江石哪敢猜,樓淮祀這人翻臉跟翻書似得,心腸還硬,相比之下,憫親王簡直是仁心仁義,歎口氣:“知州隻管吩咐江某。”
“你與付忱交情如何?”樓淮祀單刀直入,問道。
江石道:“尋常,他與我幾分顏麵,不劫我的商船。”
“啊呀,這哪裡是尋常啊。”樓淮祀嗔怪,“江兄你這也太矯情,我都替付忱心寒,他護你周全,你卻道一句尋,不厚道啊。”
江石半晌無語,他算是明白了,跟樓淮祀不能講道理,人嘴兩片眼,怎說都有理。道:“付忱確實與我便利,讓我占了極大的便宜。但,付忱心中有怨,不與過往交,這麼多年,我也不過遠遠在船上見過他幾麵。”
樓淮祀歎惜:“亦是可憐啊。”、
江石聽他一副痛惜不憶的模樣,卻是巋然不動,樓淮祀痛惜許是真心實意地,但他殺起人來也是真心實意。
“這付忱原先是個富家子弟,愛結交一些綠林好漢,家破人亡後便隨一個賊人落草為寇,聽聞他先前不過是個草包,文不成武不就,怎麼當了賊,反倒風聲水起做起三當家?”
江石知他手眼通天,無意隱瞞,道:“付忱與雲水寨的二當家有恩,亦是隨他入的水寨,他們拜了皇天後土,結了異姓兄弟,雲水寨本來隻兄弟二人,付忱去後來才有了三當家。”
“那倆個賊人什麼名姓?”
“雲水寨大當家名喚徐方,二當家徐泗,他們本是堂兄弟。”江石想了想,又道,“聽聞徐方隻管寨中糧草之事,徐泗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他為人仗義,武功奇高,雲水大大小小的賊寨水匪都要與他臉麵。”
“這徐泗與付忱之間交情如何?”
“救命之恩還以命。”江石道,“如今他們結了生死兄弟,那更是以命相托。”
“都是孤家寡人之過啊。”樓淮祀搖頭,“他們若是拖家帶口,七八個孩兒抱著嗷嗷痛哭掉淚,可還能一杯淡酒生死同?”
江石噎住,道:“然眼下他們都無家累。”
“這付忱也算有運道。”樓淮祀讚,“世上之友,狐朋狗友居其中□□。本官最喜歡的就是這些講義氣了重情之人。”
江石皺眉,聽了這話,反倒愈發緊張。
果然。
樓淮祀笑道:“重情重義之輩,逮了一個,摸出一串,抓時方便。江兄,你給本官送封信去,叫付忱來見了本官,不來的話,叫他給時載過頭七吧。哼,剁人一刀就恩斷意絕了?這是把本官當猴耍?”想起什麼,“他一個人不敢來,把他那義兄也帶上。本官想見識見識徐泗的身手,他要是千裡挑一,本官愛才心切,說不定…還幫他們周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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