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竟然忘記尊卑,當場抬頭,瞪著家主目如銅鈴。
究竟蠢笨到何地步才會做出這樣事情?
在原桃膳食上動手,在王宮安插釘子,監視她一舉一動?
誰想出來?
這是嫌命太,主動拿剪子哢嚓兩下?!
家臣感到不議,認真懷疑自己效忠有何意義。遇到這樣沒腦子家主,還有什麼前途!
換成今日之前,家臣們絕不會有如此大逆不道想法。這和們受到教育完全背道而馳。奈何王族成員蹦高作死,自以為是,一個勁往懸崖前撲,攔都攔不住。
“家主,惡西原侯實為不智。”
部分家臣還算有良心,在跑路之前提出警示,告知滿麵怒色王族,事情從最開始就是個錯誤,為們獻計之人狡詐狠毒,為是挑王族和大諸侯對立。
“事成,其坐收漁翁之利。事不成,家主蒙難,其安然無恙。”
事情成了們儘得處。失敗也沒關係,自有王族頂缸,找不到們頭上。
個彆家臣仍心懷希望,一陣苦口婆心,勸解王族眾人清形勢,主動放下身段向西原侯認錯求和,彆再堅持莫須有尊榮。
惜招來一頓斥責。
王族怎會不明白事情後果,事實上們一清二楚。就是拉不下臉,不願意低頭。
們還抱有幻想,以為王後和太子淮不會坐視不理,畢竟自己是支持太子淮重力量。
殊不知早在原氏宗人當殿狂噴,揭穿們鬼蜮伎倆時,太子淮就在認真衡量,付出代價救一群蠢貨到底值不值得。
見家主如此表現,家臣們不免灰心,紛紛請辭離開,最終不留一人。
王族眾人惱羞成怒,不反省自身,反而怨恨上郅玄,認為一切都是錯。不是揪住不放,自己哪會眾叛親離。
受到情緒影響,王族眾人行為愈發離譜,赫然成為作死典範。
太子淮和王後有心想救,見一群蠢貨發瘋也歇了心。
西原侯出手或許是事,清理掉一批沒腦子,剩下總會吃到教訓,明白自身能力在哪,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一星半點都不沾。
太子淮和王後撒手不管,郅玄計劃仍在緊鑼密鼓進行。
登基大典順利完成,過程毫無波瀾,順利得超出想象。一切太過平穩,恰如暴風雨前寧靜。
典禮隔日,會獵如期進行。
號角響徹獵場,數百輛戰車一字排開。
披著獸皮奴隸赤足奔跑,陸續消失在高草叢和密林。為是驅趕引誘藏匿野獸,將目標帶入戰車包圍圈。
王族眾人發現今天運格外,會獵剛剛開始,就有鹿群在不遠處現身。
見到頭頂巨角雄鹿,王族眾人不會放過,不斷喝令追擊。
插有王族旗幟戰車飛速向前,追著鹿群越行越遠。
們察覺到情況不對,早已經遠離大部隊,四周都是參天巨木,鹿群不見蹤影,唯有狼嚎此彼伏。
所幸私兵還在身邊。
“聚!”
命令傳達下,私兵迅速聚集到戰車旁,戟和弓箭朝外,準備護衛戰車衝出狼群包圍。
一匹白色巨狼出現在眾人視野,仰頭發出嚎叫。
群狼紛紛響應。
嚎叫在林回響,淒厲尖銳。落入耳,如毒蟲爬過脊背,令人毛骨悚然。
“這匹狼……”
有王族成員神情凝重,覺得白狼十分眼熟,貌似在哪見過。
下一刻,號角壓過狼嚎,戰鼓四,全副武裝甲士在狼群後出現。
鼓角,鋒利箭矢對準王族眾人。
甲士身後,西原侯、南幽侯、北安侯和東梁侯一現身。
此情此景,王族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
驚懼交加,恐懼到極點陷入瘋狂。
一名王族成員劍指郅玄,怒喝道:“西原侯,你無君無父,臣欺於王,狂悖跋扈,縱兵逞凶,必遭天懲!”
在高叫嚷時,一道流光劃過天空,刹那光芒大亮。磨盤大隕石從天而降,正砸在車頂,火光發出轟鳴,天崩地裂一般。
巨響和火光消失,原地哪有戰車影子,隻有一個黝黑巨坑,呈碗口狀,深達數十米。
坑底殘留未燃儘碎屑,是戰車殘骸還是屍骨,已經無法分辨。
陷坑周圍倒伏大量私兵,還有魂飛魄散王族,許多人受了傷,正捧著傷處哀嚎。
林外眾人被流光和巨響吸引,駕車趕到,恰見到這一幕,無不瞠目結舌呆滯當場。
上一刻這人還言之鑿鑿,斥郅玄必遭天譴,下一刻就有巨石從天而降,將砸入坑底。
人王淮和國君們齊齊轉過頭,目光落在郅玄身上,堪比幾百瓦燈泡,明晃晃全是震撼和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