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態度不好,但美柚的辦事效率卻是一等一的高,蕭栗還沒等待幾秒,已經有一個地址以短信的形式發到了他的手機上,手機號碼是44444444。
是……這裡?
“中山東路23號。”蕭栗一邊把地址轉報給潘吉明,一邊在搜索網頁輸入了這個地址,想要看看這裡到底是哪裡。
搜索欄裡很快就跳了出來,那是一家酒吧的地址,距離這裡不遠,步行隻要一刻鐘,因為某些原因,這家酒吧已經停業。
就在蕭栗已經開始整理書包,提著小黑貓的頸子把它塞進去的時候,潘吉明尚且還不能從剛才發生的一切裡恢複過來——
莫裡亞蒂那個電話是打給了誰?為什麼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仿佛充斥著數不儘的怨恨,比剛才KTV裡的回音還要恐怖,就、就像鬼一樣?
他們現在又是要去哪裡,這隻鬼不是在他的KTV裡麼?
老潘一臉懵逼地看著蕭栗,蕭栗站在他麵前,背上書包:“它是在你的KTV裡,但在這之前,它存在於那間酒吧,所以我們要過去看看。”
潘吉明點點頭,又盯著蕭栗不動了。
在他開口之前,蕭栗搶先一步道:“因為你的眼睛會說話,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潘吉明:“………”
蕭栗:“現在,跟我去,你開車?”
這麼晚了,他懶得走動,而且肩膀後麵的這隻貓好像又肥了一點點。
少年往上挪了挪書包袋子,書包裡傳來一聲貓叫,待在裡麵的小黑貓很乖地沒有亂動。
檀立已經放下話筒,重新化作人偶的模樣鑽進口袋,周影與繡姬等鬼亦然,原先還人滿為患的包廂一下子恢複為僅剩兩人,顯得空蕩蕩。
潘吉明又點點頭,他從屁/股後麵摸出一串鑰匙,帶著蕭栗走出KTV,來到後麵的地下停車場,拉開駕駛座,坐了上去。
他沒有在導航裡輸入地址,而是直接啟動車子。
這時候的街上已經沒有了人影,隻有24小時便利店亮著燈,夜風帶起一陣落葉,潘吉明搖上了車窗。
蕭栗沒有坐副駕駛,而是選擇坐在了後排:“你認識那邊?”
“以前去過,”方才出來的時候被夜風一吹,潘吉明已經憑借自己多年來在生意場上曆練得來的心態接受了之前發生的一切,“這片的生意人我基本上都認識,那酒吧的幕後老板是個外地人,自己過來投資,就是個普通的酒吧,我跟他聊過兩句,就是不熟。”
蕭栗正在網上搜這間酒吧發生過的事:“有出過事麼?”
潘吉明仔細想了一下:“這我倒沒有留意過。”
“那它為什麼關門?”
“可能的理由多著呢,也許是資金周轉不良,也許是回老家結婚,也許是出國做生意。”
“——也可能是死了人。”潘吉明的後視鏡裡,蕭栗半抬著頭,手機的亮光照在少年的大半張臉上,他涼颼颼地補充。
潘吉明開車的手莫名一抖,方向盤一歪,又被他及時給正了回來:“這、這……”
這他娘的還真有可能。
或許說,絕對是這方麵的可能性。
蕭栗往後一靠,把方才查到的信息念了出來:“據悉,前天夜裡,在清夜酒吧發生一起命案,中山東路分局接到報案後迅速趕往前場,目前該酒吧已被封禁。”
潘吉明:“這起命案就是那隻鬼?”
“大概,”蕭栗習慣性地給了一個兩可模擬的回答,他往下翻了翻這起新聞的評論,“評論裡有個圍觀群眾,自稱當時就在酒吧裡目睹了一切。”
“根據他的說法,清夜酒吧裡麵出事的是個駐場歌手,一男的,大約三十幾歲,無業遊民,就每天過來唱唱歌,聲音不好聽,但勝在唱歌時感情充沛,人氣不高。”
“那天夜裡,他正和朋友一起在裡麵喝酒聽歌,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酒吧包房裡突然就騷亂了,前方的人群拚命地尖叫。他問了幾個稍微清醒點的才知道,說是那駐場歌手在後麵卸妝的時候出了事,倒了化妝水以後,非說眼睛癢,光揉還不夠,甚至硬生生把自己眼珠子摳下來了,疼的發瘋了,直接死在當場。”
“當時整個酒吧就被疏散且封鎖,很多人被帶去做了筆錄。”
而後續也沒有什麼跟進,這起事件引起的討論並不大,因此網上隻有這一條相關的新聞,在這之後,這酒吧的老板就關了酒吧,離開了這座城市。
蕭栗的視線點在這條新聞的時間,並非上周,甚至也不是上個月,而是……一年前。
一個死了一年的駐場歌手,卻在上周時才變成鬼出現在臨近的KTV裡。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蕭栗看向前麵的車窗,清夜酒吧的招牌被拆了一半,半掉不掉地堪堪卡在屋頂,在寒風中好似某種風向標。
作者有話要說:蕭栗掉馬以前,喜歡網上衝浪的美柚:@說給夏洛克bot,莫裡亞蒂雖然很煩人,但是能力還是有的,夏洛克?誰,沒聽過,很有名?做什麼拿他們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