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的,漂亮的不染塵埃,難過的時候,長睫覆著漆黑的眼,神色破碎,叫人深陷其中。
蕭九九撥開他的發絲,捧著他的小臉,看著他:“聽我說,不是你的錯。”
雲朝卻因為過於自責微微有些失控:“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勸你,你就不會……”
蕭九九輕輕親了上去。
雲朝眼眸瞬間睜大。
蕭九九鬆開他,笑:“親你了,放心了吧?”
小可愛紅著臉不說話。
蕭九九故意道:你老實說,是不是在騙我親你?”
雲朝眼神一顫,連連搖頭:“不、不是的……”
一逗就慌了……
蕭九九笑:“錢沒了就沒了,不重要,秋梨一個人在上麵我不放心,你上去幫我看看秋梨好不好?”
雲朝:“好。”
蕭九九目送雲朝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頹然坐下。
她的一百萬……
哄走小可愛,終於可以痛哭一場。
太虐了……
這樣一對比,還是景塵比較值錢,她就不應該想這些奇怪的門路,而是回去強行把景塵關起來,鎖在床上,強製喂他血,再扒光他的鱗片……
想著想著,蕭九九惡念叢生……
·
帶著秋梨回到太華宗時,蕭九九的悲傷還未散。
她剛走到院子門口,便看見了候在門前的人。
竟是向來高傲的景塵。
他怎麼會在等她?
蕭九九快步上前。
景塵原本在院前躊躇,猶豫著是否敲門,沒想到蕭九九竟從外麵回來了,略有些訝異。
蕭九九揉揉眼睛,露出笑容:“師尊怎麼在這裡?”
景塵平靜道:“昨夜你未出現,我便來看看。”
原本不在意的,但她始終未露麵,他竟開始有些擔心。
經曆過昨夜,蕭九九看他的目光愈加深情,她哽咽道:“師尊,你知道我昨夜是怎麼過的麼?”
果然為他傷心了一夜……
景塵道:“我知道,以後彆賭氣了,瑤棠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待在太華宗,你總要適應的。”
蕭九九點頭:“我知道了。”
她低頭看向景塵曾經長滿鱗片的身體,雜念叢生。
她委屈的看向景塵:“師尊,今夜我可以照顧你麼?我很久都沒見你了。”
近日他都和瑤棠待在一起,她想來不好受,明知道瑤棠會不高興,他還是道:“好。”
蕭九九心滿意足,衝他甜甜一笑。
·
夜幕時分,蕭九九帶著一隻食盒,裝著秋梨做的小糕點,那還是秋梨為那日懂她的合歡宗小哥哥做的,她便討了幾塊,又揣了一瓶酒,便到了景塵宅邸。
宅邸裡靜悄悄的沒有旁人。
瑤棠不在府內,應當被景塵遣走了。
那豈不是獨屬於她與師尊的兩人之夜?
蕭九九抬頭望了望月色,覺得一切都恰恰好。
景塵的寢室亮著燈,蕭九九推門而入,他正坐在桌前等她。
蕭九九將食盒擱在桌上,取出一碟碟小糕點,賣相不是很好,但已經是秋梨的巔峰了。
“師尊,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點心,你嘗嘗?”
景塵近日休息的好,氣色各方麵都恢複的不錯,他不愛吃糕點,但小姑娘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他便沒辦法拒絕,隻好拈起一塊送進口中。
輕輕一咬,便變了臉色。
蕭九九看的分明,這是難吃的意思,回頭還是勸崽兒彆送了,換個方式。
景塵將糕點放下,想了想道:“還行。”
竟然不忍心打擊她,真是討人喜歡。
她又端起酒瓶,在酒杯裡倒滿,清澈的液體散發出濃鬱的香氣。
她將酒杯推到景塵麵前:“師尊喝。”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酒裡放著她去坊間買的“醉十兩”,據說無論修為多高的仙尊都難以抵擋,飲之必暈。
她端起自己麵前的那杯,與他輕輕相碰。
景塵便毫不起疑的一飲而儘,蕭九九便又給他倒上。
很快,那瓶酒便見了低。
蕭九九看似每一杯都陪著喝,實際滴酒未沾。
景塵的眼神逐漸變得混沌起來,他看著蕭九九,輕聲道:“九九……瑤棠剛回來不適應,你脾氣好,你讓讓她。”
蕭九九隻是在等他徹底暈倒,敷衍道:“好的。”
景塵又道:“彆跟她吵架,惹她生氣,就當是為了我,我知道你委屈,我會常來看你。”
蕭九九:“好的。”
景塵多有:“九九,還是你乖你聽話。”
笨,當然是因為不在乎。
景塵的視線逐漸模糊,像是連眼前的人都看不清,他猛地搖搖頭,疑惑道:“怎麼有這麼多九九……”
藥效上來了。
蕭九九默默等待,一炷香後,景塵腦袋往前一嗑,這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蕭九九探探他的鼻息,又去翻了翻他的眼皮。
景塵一動不動,昏睡的很徹底。
成了。
隻要將景塵拖回床上鎖好,然後喂他自己的血,他就會瘋長出鱗片,到時候可能會痛醒,她就裝不知道,問他要不要拔除,反正他依賴他慣了,神誌不清的時候,隻會慣性的聽從她。
蕭九九思考完計劃,這就開始忙碌。
她扛著景塵,將他一點一點的挪到床邊,順手一丟,景塵便被她丟進了被褥中。
然後她便在景塵的儲物袋中翻出了先前用過的手銬腳銬,仔細的將他在床上鎖好。
他昏睡中,什麼都不知道,任由蕭九九擺弄。
蕭九九很容易便將他鎖好。
蕭九九想,火蓮是她找的,景塵的命算是她救的,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將一切都做好後,她又找出絲絹,將景塵的口堵住。
今夜不能叫他聲音太大,容易出事兒。
蕭九九滿意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景塵,自個兒也爬上去,輕輕扯開了他的領口。
光華的皮膚上隻有零星的鱗片痕跡。
衣物會遮擋鱗片的生長,蕭九九想,反正已經看的不值錢了,乾脆將他的上衣除去,一直剝到了腰腹。
景塵的上半身便裸、露在外。
常年修煉的身體自然骨肉勻稱,沒了鱗片的覆蓋,精瘦壯實。
她的視線落在他腰腹的肌肉上,身體的某一處竟在這時熱了起來。
蕭九九:???
她什麼時候看著景塵也能起反應了?她有這麼饑不擇食麼?
那熱很快又消退了。
就是嘛,怎麼可能呢……
蕭九九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思索這要如何喂景塵。
片刻後她湊上前,在他麵前彎腰,一隻手捏著他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口,另一隻手則遞到自個兒嘴邊,輕輕咬破食指,隨後舉著晃動的血珠往他口裡送。
就在這時,那熱又湧了上來。
蕭九九眉心一跳,低頭看景塵,怎麼都覺得自己不至於……
可這次那熱卻沒有消退,而是一點兒一點兒增加,很快便熱到發燙。
蕭九九急忙鬆開景塵,這才意識到並非自己發燙,而是某些身外之物。
她將自個兒指尖的血吮掉,低頭去翻自個兒的儲物袋。
那熱已經燙的灼人,她輕易便在儲物袋中找了出來,竟是青行給的那枚龍形玉佩。
這玉佩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燙?
是在提醒她什麼麼?
蕭九九百思不得其解,拿著玉佩在那裡琢磨。
床前的空氣突然一緊,厚重的靈壓陡然降臨,像是要撕裂空氣一般。
緊跟著她就看見地板上突兀的出現了傳送陣的印記,繁複的花紋浮起,一顆顆被逐漸點亮。
這也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她往返妖域的遠距離傳送陣麼?
等等,為什麼這時候會開啟傳送陣……
蕭九九臉色一白,該不會……該不會是……青行要過來吧?
她突然想起距離上次喂真龍之血已過去不少時日,怕是到了第二次喂的時間。
青行該不會是為了這個過來的吧?她沒過去,所以他傳過來了?
也太有契約精神了吧。
傳送陣愈來愈亮,眼看就要成型。
為什麼是這時候……
蕭九九驚悚的看看赤著上身的景塵,再看看不斷加強的傳送陣,以及傳送陣中若隱若現的高大黑影,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手忙腳亂的想給景塵重新穿衣服,可緊張的時候繩結怎麼也係不好。
就在她忙的出汗的當口,耳邊一陣風動。
緊跟著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覆在她手上,視野裡是腕間懸著的一枚漆黑手環,有人輕聲笑:“還是解不開繩結呢。”
這熟悉的聲音叫她一下子僵住。
她哆哆嗦嗦的回頭,便對上一雙幽深黑沉的眼,冰冰涼涼,慣常的懶散。
青行!
他真的傳送過來了。
蕭九九咽了一口口水,怯怯的看著他說不出話。
青行收回手,懶懶的立在床邊,掃過床上的景塵,掃過手銬、淩亂的被褥與散亂的衣物,眼眸一彎。
“玩的挺大啊。”
蕭九九結結巴巴的解釋:“不是……沒、沒有……”
青行卻道:“說與我聽聽,你答應過我什麼。”
蕭九九小臉一紅,看著他冰冷戾氣的眼睛,難以啟齒的道:“在師尊麵前……也為你守身,在師尊麵前……也記得是你的仆人……”
青行笑:“那你還在等什麼?”
蕭九九看了一眼自個兒的師尊,彆無他法,隻得爬到他麵前,她跪坐在他身前,仰起臉看他:“尊、尊上。”
青行伸手,扣住她纖細的頸,往自己懷裡一壓。
“來,現在告訴我,他都碰你哪兒了。”
小姑娘不敢反抗,師尊就在身後,也不敢大聲,眼睛裡飛快的湧上潮氣,讓眼尾也變得殷紅。
青行指尖按在她的紅唇上,輕輕撬開她的口,目光冰冷。
“這兒,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