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九隻好道:“痛的。”
君澤掐著她的小臉抬起來,黑眸一眯:“可絲毫看不出呢。”
蕭九九立刻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君澤笑,手指上移,輕輕一按:“這裡呢?痛不痛?”
那何止是不痛,那簡直是另一種折磨……
蕭九九嗓音濕軟:“痛的……”
君澤仔仔細細掃過她的表情,笑:“可師妹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這樣呢。”
蕭九九被逼無奈,剛想擰眉,他的手指卻再次上移。
她驚呼一聲,羞色陡然浮上臉頰,她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變得格外軟,嗓音帶著少女的軟與羞,字不成句:“師、師兄……”
她伸手想攔,被他一並握了,反剪到身後,整個人因著這個姿勢,幾乎貼在他懷中。
她伏在他肩頭,低聲喘、息,無法移動分毫。
君澤低頭,細密的吻落在她脖頸,叫她禁不住微微發抖。
“這裡又痛不痛?”
蕭九九求饒:“不痛了……師兄……我好了……”
君澤端詳著她的小臉,笑:“可師妹如今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好了。”
嗚嗚……
昨天應該多罵兩句的,這家夥委實混蛋啊。
蕭九九掙紮著仰起頭,親了親他的臉頰,軟聲問:“師兄,你消氣了麼?”
君澤道:“這才哪到哪兒啊。”
蕭九九:……
嗚……
·
蕭九九氣若遊絲的從房間裡跑出來,小臉上掛滿倦色,累啊……
君澤王八蛋……
好在是放過她了,可一想到還有青行,她就胃痛的厲害。
這鬼地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她還是先回太華宗好了。
她快速跑到對麵,“哐哐哐”開始砸門。
片刻後,瑤棠打開門,看見是她,當即覺得晦氣,順手便要重新關上。
蕭九九立刻攔住,嚴肅的問:“棠姐,你有沒有想過,帶我遠走高飛?”
瑤棠:……
瑤棠深吸一口氣,指著她的鼻子:“你是不是有病?”
蕭九九打開她的手,認真問:“你有沒有飛舟?”
瑤棠沒好氣:“沒有!”
蕭九九一雙眼睛瞪圓:“你不是巫山神女麼?怎麼連個飛舟都沒有?”
瑤棠氣道:“你以為飛舟很便宜麼?我為什麼能有?”
蕭九九:“嘖,窮酸。”
瑤棠急怒攻心:“你不窮酸?你連個獸車都是租的,能禦的劍也沒有,修為更是低到發指,憑什麼說我?”
蕭九九:“那你有沒有獸車?高端的那種?日行萬裡就行。”
瑤棠吼道:“沒有。”
蕭九九:“嘖,窮酸。”
瑤棠氣昏頭,看著蕭九九:“煩死了,滾。”
蕭九九不高興:“沒用的東西,虧你還是巫山神女,什麼都沒有,啥也不是!”
瑤棠:???
她當場拔出了自己的靈劍。
蕭九九快速跑了。
瑤棠靠不住,那就隻能去找景塵了,景塵有飛舟,不知道能不能討來,試試看吧。
她整理一下淩亂的衣衫,然後走到景塵的彆院。
景塵正在院中喝茶。
蕭九九走上前,真情實感的叫了一聲“師尊”。
景塵因著青行的關係,在這裡格外重視她,瞧見她心裡也歡喜,便道:“你怎麼來了?”
蕭九九:“我想你了。”
景塵很受用:“想我就待在我身邊,彆亂跑了。”
蕭九九立刻道:“我也想待在師尊身邊,可我因為體質關係,在天香閣待久了,心緒混亂,恐生心魔,我想回太華宗。”
景塵擱下杯中茶,問:“有這等事兒?”
蕭九九點頭:“是的,天香閣擅幻術,我被幻術影響,最近總是心緒不寧。”
景塵道:“既然如此,我帶你去找花非非瞧瞧。”
蕭九九搖頭:“不用勞煩花閣主,我回去養養就好。”
景塵便道:“也行,我叫君澤送你回去。”
蕭九九急擺手:“不不不,我想要師尊送我。”
景塵想,真是一刻都離不開他,於是道:“我送也可以。”
就在這時,瑤棠從門外走來,掃了蕭九九一眼,滿臉都是【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狐狸精】的表情,竟然想和景塵單獨坐飛舟回去,她決不允許。
瑤棠走過來,同景塵道:“小師妹既然受幻術影響,回去落下病根怎麼辦,既然都在天香閣了,自然要找花閣主瞧瞧。”
蕭九九瞪向瑤棠,這家夥真是又窮酸又惡毒,可惡啊!
景塵想了想:“確有道理,既然不適,還是儘早治。”
瑤棠這兩日被她氣昏頭,絕不可能放過她,立刻道:“花閣主正在會客廳,我們這就去。”
蕭九九剛想說不要了,瑤棠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走啊,小師妹。”
蕭九九這就被她強行拖著往花非非的會客廳去,景塵則慢悠悠的跟在後麵。
蕭九九沒法子,隻好先去,她想幻術這種東西自由心證,胡謅兩句很容易,應該問題不大。
三人不過片刻便到了花非非的會客廳,花非非聽見動靜,從門內走出來,問景塵:“仙尊前來所為何事?”
景塵指指蕭九九:“愛徒受幻術影響,特請閣主幫忙看看。”
花非非對蕭九九印象不太好,那時候在地淵沒少受她的氣,但景塵開口,她自然也不會為難她,便道:“可以,諸位請隨我來。”
蕭九九三人跟著花非非進了內室,花非非又道:“兩位請在這裡等,蕭姑娘同我來。”
花非非指向的地方也就是一門之隔的書房,書房裡有一座小型的陣法,花紋繁複,鑲嵌著諸多寶石與靈石,花非非道:“這是我私人的滌心陣法,我時常使用幻術,便容易被幻術影響,因此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進入陣法清除幻術殘留。”
“姑娘隻消進入陣法之中,便能消除影響。”
蕭九九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給治了,治好了她還怎麼走?但事到如今,也隻能先進入陣法,等出來再想彆的辦法。
瑤棠道:“趕緊去啊,還等什麼。”
這家夥……
蕭九九慢吞吞的踩進陣法中,花非非在這刻激活了陣法,一時間光芒大盛。
花非非掩住門:“師妹在裡麵等待陣法循環結束即可。”
蕭九九“哦”了一聲,獨自待在了書房,
書房整潔乾淨,空間頗大,眼前是一扇開啟的窗,窗下則是一張書桌。
蕭九九盤膝坐在陣法中。
彆說,這陣法真的有靜氣凝神的作用,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甚至能聽到遠處長風掠過樹梢與草地的聲音。
這也太舒服了。
就在她完全放鬆沉浸在滌心陣法中時,耳邊忽而傳來一聲輕笑。
“舒服麼?”
熟悉的聲音一瞬間將她拉了回來,她一抬眼,便對上男人戲謔的眼。
青行!
她猝不及防,幾乎在瞬間尖叫起來。
青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口,將她的驚呼悶在喉間。
片刻後,青行問:“冷靜了麼?”
蕭九九乖乖點頭。
青行鬆開手,蹲在她麵前,笑著瞧她。
蕭九九想起得罪他的事兒,心裡直打鼓,外麵可是有景塵、瑤棠和花非非,惹火了他亂來,她真的受不了。
而且她今日已經應對過君澤了,身體吃不消。
於是她小聲道:“我知道錯了,昨夜的事兒對不起,彆生氣了。”
青行卻道:“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怎能怪你?”
蕭九九驚訝的抬頭看他,青行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她是幻聽了麼?
蕭九九狐疑的道:“真的?你不生氣?”
青行笑:“有什麼好生氣的。”
蕭九九不明白:“不生氣為何要來找我?”
青行道:“我來討我的寶貝。”
“什麼寶貝?”
青行從兜裡取出木雕兔子,擱在掌心,遞到蕭九九麵前:“你說隻送給我一個人。”
蕭九九頭大的道:“我喝多了,所以才……隻是酒後的胡言……”
青行手掌一握,那木雕兔子便成了粉末,他將碎屑抖乾淨,看向她:“我要隻給我一個人的。”
蕭九九心虛的道:“可那些兔子我都送完了……要不我重新給你買一個狗什麼的……”
青行冷眸掃向她。
蕭九九一縮脖子:“你不喜歡狗,那買個狐狸、熊都行,就給你一個人買。”
青行慢悠悠道:“不要那些。”
蕭九九有些不安:“那你要什麼?”
青行湊近她,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低聲:“要你。”
蕭九九臉一紅:“你說什麼?”
青行起身,伸手將她拽起來。
蕭九九無措的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青行掐著她的腰一抱,叫她坐在前方的書桌上。
小姑娘乖乖巧巧,坐在書桌的邊沿,兩條纖細修長的小腿垂下來,白裙子被飛吹得微微飄蕩,她眼神閃爍的望著他,結結巴巴:“你、你、你彆亂來啊,我早就說過,不會同你做那種……”
青行笑:“放心。”
他掃過她的臉,輕聲道:“衣服脫了。”
蕭九九氣苦,這家夥怎麼回回叫她脫衣服,還能不能乾點彆的了,可惡……
又不能不脫,離大譜,還說不生氣,那這又是在做什麼?
嘴裡咒罵著,但還是把外衫脫了,她抱著自己,惱道:“不脫了,就這樣。”
青行走上前,語氣倒是溫和:“不脫也行。”
他站在她麵前,伸手扯她的裡衣,蕭九九伸手攔,他眼眸一壓:“彆動。”
蕭九九氣悶的收回手。
青行將她的裡衣抽出來,將布料向上卷起,露出了她纖細的腰身。
白皙、纖細,線條完美,漂亮的一小截腰線就這樣裸、露在空氣中。
蕭九九臉頰通紅:“你做什麼!”
青行拉過她的小手,將卷起的布料塞進她的雙手中:“自己提著。”
她被迫抓著自個兒的上衣,羞的不知所措:“為什麼?你要做什麼?”
青行的手指落在她的右腰側,在她耳邊低語:“我要畫一個隻屬於我的小兔子。”
蕭九九眼眸一瞬間睜大,整個人都燒起來,她連連搖頭,道:“彆……不要……”
青行笑:“正好幾日後【望長生】開啟,我提前喂你些【真龍之血】,好讓你有餘力自保。”
真龍之血?現在麼?這個樣子?
蕭九九不想,她會失控的,她可憐兮兮的看著青行,正要開口,他低頭吻上來,與她纏綿片刻後才分開。
他不讓她說話……
青行從書桌上取下一隻羊毫,試了試力度,然後咬破指尖,將血一滴一滴滴在羊毫上,待得筆尖濕潤,才重新看著她。
“正巧前些時候寫的字消了,趁這次補上。”
他意有所指:“你身上總要留著我的印記,才不至於總是忘記。”
蕭九九膽怯的看著那隻筆,那寒意幾乎透筆而出,她不敢想象那隻筆在她身上勾畫的樣子,眼睛因為恐懼與羞窘微微濕潤:“我能記住的,彆……”
青行伸手在她腰間輕輕一拍:“挺直。”
蕭九九羞恥的說不出話。
她手裡還攥著自己的裡衣下擺,整個人在他的目光下微微發抖。
他提起筆,輕輕點在她前腰的皮膚上,寒氣瞬間刺激到了她的靈魂深處。
嗚……
她情不自禁發出聲響。
耳邊響起男人冷靜的、不含一絲欲念的聲音。
“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