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九打斷他:“師尊彆急著回答,好好想一想,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師尊昨夜都看到了,青行並不會放過我,我與他還發生了那樣的事兒,師尊真的可以毫無芥蒂麼?”
“我一心一意為師尊,隻要師尊心意堅定,我願意試著拚一次,可若是真的成了,師尊因為我同青行的過去,對我棄如敝履,我又當如何?”
景塵痛苦道:“不會的,我不像他,雖然我的確不甘心,想要打散他的囂張氣焰,但更多的是不想你受苦。”
蕭九九道:“師尊,我不在乎受苦,我在乎的是你愛不愛我,會不會因為此事嫌棄我。”
“如果我拚儘全力,最終卻得來師尊與瑤棠大婚的消息,我會承受不了。”
“與其如此,我寧願跟在青行身邊。”
“師尊明白麼?”
景塵說不出話,他近日衝擊太大,其實並沒有仔細思考過這件事,他隻是憑借著本能盲目的往前衝。
對青行的憤怒,對蕭九九的悔恨,讓他有些神誌不清。
此刻經她提醒,他才逐漸冷靜下來。
他對這個姑娘,究竟有多深的感情?
景塵沉默了,蕭九九不著急,慢悠悠的喝著果汁兒等。
片刻之後,景塵終於重新看向她,目光堅定的道:“我不會嫌棄你。”
“九九,你信我,我是真的想同你在一起,才要你跟我走。”
“並非賭氣與報複,即便你同青行有了那種事兒,那也不重要,你從前為我做的那些事兒,我都記在心裡。”
景塵原以為自己說出來,蕭九九會直接感動落淚,誰知道那姑娘隻是低頭嘬了一口果汁,隨後慢悠悠的道:“可是師尊,你從前也說要瑤棠搬出去,根本沒有兌現呢。”
景塵沒想到她忽然提這個,頭疼道:“這次是真的。”
蕭九九卻道:“那樣小的事兒都做不到,這麼大的事兒又怎麼能做到?”
景塵道:“你再信我一次。”
蕭九九道:“要我信你,你便表現給我看。”
景塵道:“要如何表現?”
蕭九九尚未說話,遠處傳來青年的喊聲:“九九?你在哪裡?”
蕭九九看了一眼景塵,朝外麵朝朝手:“雲朝,這裡。”
雲朝從外麵跑進來,同蕭九九道:“九九,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
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見了一個討厭的人。
景塵。
青年的眼眸逐漸轉深,氣息也變得陰冷起來。
蕭九九牽住他的手。
雲朝微微一怔,略有些緩和。
蕭九九衝他笑了笑:“隻是碰巧遇到,沒彆的事兒。”
景塵惱道:“九九,你怎麼還同這人在一起。”
蕭九九卻道:“師尊,你若連他都無法接受,我要如何信你能接受青行?”
景塵一滯,惱道:“這不是一回事。”
蕭九九道:“怎麼不是一回事?在師尊身體受傷的時候,我可從未介意過瑤棠。”
不待景塵回答,蕭九九又道:“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我,真膚淺,算了,就比彆過。”
蕭九九剛要走,景塵攔住她,掙紮許久終於道:“好,我能做到。”
·
第二日一早,蕭九九同青行和雲朝在大堂休息的時候,景塵從樓梯上走下來。
青行冷冷的看著他。
景塵一路走到兩人麵前,隨後坐在了青行對麵。
青行眉尾一揚。
景塵拿過酒壺,給青行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將自己那杯端起,同青行道:“大哥,先前是我不對,多有得罪,我這就給你賠禮道歉。”
青行一動不動,眼眸微眯。
而雲朝聽到這聲大哥,小臉整個皺起來了,大哥?
他疑惑的看向蕭九九,蕭九九好笑,塞了一塊兒糕點給他。
小倉鼠愣了愣,想明白了,景塵也像他一樣在套近乎,覺得九九的大哥就是他的大哥。
他抬眼看青行,發現青行沉著臉,果然,大哥隻認他這一個妹夫,放心了。
蕭九九看著雲朝的眼睛,想這家夥又笨又可愛,真是剛剛好啊。
景塵等了片刻,也沒等來青行的舉杯,隻好自己喝了,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以後不會亂來了,你彆生九九的氣,不要……讓她傷心……”
他又自己喝了,喝了後,神情便有些委頓,眼睛都紅了:“你同她的約定,我會遵守的,不知道可否讓她同我回太華宗?”
青行便看向蕭九九:“你想去哪兒?”
蕭九九道:“太華宗,我想回去。”
青行道:“好,那你便回去,有時間了,我去看你。”
他這話一出,景塵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咬牙道:“大哥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青行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兒,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會去的。”
女孩兒一抖,乖巧道:“我知道了。”
·
幾經周轉,蕭九九、雲朝和景塵一眾終於回到了四方城,雲朝還回他的花間酒,其餘人則坐上了通往太華宗的傳送陣。
出了傳送陣後,景塵叫瑤棠一眾先走,他則與蕭九九留在最後。
兩人走的緩慢,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
許久之後,還是景塵率先道:“你受苦了。”
蕭九九搖頭:“師尊才是,為我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還對青行那種人……”
她說不下去,幾度哽咽。
景塵伸手想將她攬進懷裡,卻想起她的契約內容,隻好縮回手,跟著難過:“九九,彆傷心了。”
心愛的人在身邊卻不能抱,叫人無限唏噓。
景塵認真道:“我會去尋找破解契約的靈物,這期間你忍忍,我一定會救你的。”
“等到契約解除,我們就結為道侶。”
蕭九九擦擦眼淚,堅強的道:“我知道了。”
小姑娘一身白裙,身材纖細,哭的悲戚,像一株風雨飄搖中,無法掌控命運的單薄薔薇。
景塵知道她漂亮,可從未覺得如此美。
大抵是她並不完全屬於自己,雖然心裡都是他,可卻無法碰觸,那渴望便燒灼著他,令他痛苦,令他著迷。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先前青行房裡的那一幕,看向她的目光便痛惜又灼熱。
他想將她按進懷裡……
可如今什麼也不能做。
蕭九九走到他麵前,輕聲道:“師尊,你彆急,我等你。”
景塵眼睛一紅,緊緊攥住了掌心。
唯有忍耐……彆無他法……
·
蕭九九愉快的往自個兒的院子走,這一趟收獲頗豐,無情道封印破除指日可待。
就在她經過一棟種滿薔薇的精致院落時,有人依在門前,笑著瞧她。
“這些日子,去哪兒了?”
蕭九九一怔,停下腳步。
君澤大師兄啊……
這家夥難纏,同青行一樣難纏。
她要吃虧的。
於是她老實回道:“去無涯城兜了一圈。”
君澤笑:“過來。”
蕭九九沒辦法,隻要硬著頭皮走進去。
君澤抬手要關上柵欄門,蕭九九眼巴巴的看著他:“師兄彆關門……”
君澤笑:“不關也行。”
蕭九九心尖一顫,悶聲道:“還是關上吧。”
君澤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院中的桌前。
君澤坐在寬大的藤椅上,蕭九九便要坐在他對麵,君澤卻拍拍自己的膝:“坐這裡。”
蕭九九臉一紅:“君澤你!”
君澤懶洋洋看過來。
蕭九九氣悶,隻好不情願的走過去,往他膝上爬。
君澤抱著她,心情重新好起來。
午後陽光愜意,微風攜裹著暖意。
君澤抱著蕭九九,坐在藤椅上搖啊搖。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揉著她的黑發,輕聲問:“都做什麼了?說與我聽聽。”
蕭九九想,說出來,嚇死你!
嘴上卻道:“都是小事兒,不值一提。”
君澤問:“說來聽聽。”
蕭九九沒法子,隻好一點一點的流水賬似的說著自個兒的流程,這當中自然隱去了雲朝和青行,也隱去了和景塵那些激烈的狗血。
君澤道:“如此乏味麼?”
蕭九九道:“沒什麼好玩兒的,我可以走了麼,大師兄?”
君澤又問:“沒有遇上什麼人麼?”
蕭九九道:“沒有。”
君澤笑了笑,扣著她的脖頸把她壓在胸口,低頭嗅了嗅她的頸窩。
蕭九九掙紮著推他:“你做什麼?”
君澤黑眸微彎,卻不見絲毫笑意:“九九,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蕭九九心尖一跳,奇怪的味道?不可能吧……
她故作鎮定的道:“沒有,你彆胡說。”
君澤又低頭嗅了嗅,黑眸沉沉:“令人討厭的味道。”
蕭九九有些慌了,該不會是青行留在她後腰的字兒吧?這一次,他用的劑量格外重,重到她幾乎無法承受,如若要有味道,一定是這個。
她急著想要跳下君澤的膝,故意生氣道:“不喜歡我就走……”
可她剛一動,腰便被君澤牢牢扣住,根本無法動彈。
雙手被他握住反剪在身後。
君澤輕巧的扯開了她的腰帶,外衫飛快剝落。
蕭九九急道:“師兄不要,不要這樣。”
裡衣也被快速扯開。
纖細的腰肢很快袒露在眼前。
君澤的手指落在她的前腰上,細細摩挲。
蕭九九低頭看,鬆了一口氣,那裡什麼都沒有,先前畫的小貓早就消失了。
她剛要叫君澤放了她,君澤卻按著她的背叫她彎下腰,隨後,修長的指撩開了覆蓋著後腰的布料。
冰涼的指很快落在了毫無遮掩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