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霧水的走過去,坐在她對麵。
蕭九九指指茶壺:“我渴了,給我倒杯茶。”
君澤:???
這事兒太古怪了,蕭九九病了?中蠱了?
他掃過雲朝,又掃過蕭九九,他們兩看上去一絲兒尷尬都沒有,這顯得他格格不入。
想不通就加入,於是他當真摸過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他倒要看看,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蕭九九看見推過來的水杯,更加篤定,沒錯,這兩個家夥果然受到影響了,不然怎麼能答應這麼離譜的要求。
青行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個衝擊性極強的畫麵。
原本應該心虛掩飾的蕭九九,看見他之後立刻招手:“青行,來。”
青行:……
她還真是坦坦蕩蕩。
青行走到三人麵前,卻沒有坐下,而是硬邦邦的站著。
蕭九九一邊吃著雲朝送來的魚片,一邊指揮君澤倒水,愜意的要命。
不能厚此薄彼,於是她對青行道:“肩膀痛,替我捏一下行麼?”
青行:……
他胸腔劇烈起伏。
他能接受,他們可以,他也可以……他能接……他能接受個屁……
他抬手便把桌子掀翻了。
蕭九九嚇一跳,立刻起身往一旁躲。
雲朝和君澤也眼疾手快的閃開,才沒被水煮魚潑了一身。
蕭九九惱道:“你做什麼?”
青行冷如冬雪,陰森森的看著她:“蕭九九,你彆得寸進尺,我告訴你,我忍不了!”
蕭九九不理解,不是被影響了麼?這是又掙脫了?這麼快?她還沒開始快樂呢。
青行惡狠狠的道:“你彆想了,你那想同時跟三個在一塊兒的心思我絕不會同意!”
蕭九九沒說話,那兩個炸了。
雲朝:“什麼?”
君澤:“什麼?”
蕭九九連擺手,急忙解釋:“沒有的事兒,彆聽他瞎說,人怎麼會如此貪婪。”
青行道:“我瞎說?那你方才是在做什麼?”
蕭九九:“啊,這……”
她試探的道:“我方才隻是想感受一下好朋友久彆重逢……你們信麼?”
君澤:“嗬。”
雲朝閉口不言,但身上的黑色絲線已經極為不安分。
青行更是冰的掉渣,他冷聲道:“齷齪。”
蕭九九:……
她急了:“你們聽我解釋,我根本沒有那種心思,我怎麼會有這麼不堪的想法,我真的隻是拿大家都當好朋友,沒有彆的,你們都一樣重要……”
君澤:“卑劣。”
雲朝:“說好的不騙我呢?”
蕭九九捂住腦袋,好了,這下永遠也說不清了。
她還想再解釋,三人卻都離去,當著她的麵甩上了門。
·
蕭九九有口難言,心裡苦。
從大喜到大悲也就一念之間。
她思來想去,去敲青行的門。
那門虛掩著,一敲就開。
青行坐在書桌前,沒有抬頭看她。
蕭九九反手掩上門,走過去,輕聲道:“彆生氣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青行看著桌麵,不肯同她說話。
蕭九九俯下身去看他的眼睛,又道:“對不起啊,我以後不會了,原諒我吧。”
她有願靈撐腰才敢這麼乾,如今願靈根本沒作用,那肯定是不會了,反正做都做了,還是道歉來的好一些。
青行與她對視,漆黑的眼睛裡黑沉沉的,沒有笑意。
蕭九九問:“那你要怎樣才能不生氣?”
青行忽而伸手,抓著她的腰將她壓進懷裡。
書桌與椅子距離很近,她坐在他膝上,幾乎沒有可以移動的地方,她有些緊張:“彆……彆這樣……”
青行沒像平日那樣欺負她,他看上去甚至有幾分脆弱。
“九九,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問題問倒了蕭九九,她稀裡糊塗的看著他。
青行垂眸:“你做什麼都像是在玩兒,沒心沒肺的,說騙就騙,說走就走。”
“我們對你而言,是一場遊戲麼?”
蕭九九氣弱的道:“不是的。”
“不是麼?”
青行抬眸看她:“那你會像我一樣心痛麼?”
你會像我一樣,怕失去你,而答應那樣卑微的要求麼?
蕭九九想說會的,但她的心痛和他的應該不是一回事,她便沉默了。
青行道:“你不會,你若是會,你若是有一點點在乎我,就不會如此對我。”
“蕭九九,你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