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卿久滅世】
【九九覺醒,但沒能阻止卿久】
蕭九九最終沒能阻止卿久,誅仙陣成功開啟,將永眠鎮的一切絞殺殆儘,各大宗門核心人物隕落,世界陷入了混亂崩潰中。
卿久從坍塌的碎石與刺鼻的血腥味兒中將她抱回家,自此,修真界開啟了新的秩序重建。
劍宗再次佇立在修真界頂端。
百年前那個暴戾統治的男人重新掌權,漫長的黑暗再次降臨。
·
蕭九九躲過巡邏的弟子,輕巧的從牆頭躍下,腳踩到實處也不敢鬆懈,四處張望一番便打算往遠處逃,可才轉過視線,便對上了男人溫柔的眼睛。
被抓到了。
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脊背“砰”一聲撞在了牆上。
男人表情不變,溫文爾雅,看向她的目光溫柔似水。
“妹妹要去哪裡?”
男人正是卿久,他緩緩走進她,月光在他背後投下陰影,將他的表情遮了一半,深深沉沉,瞧不清眼睛,隻能看到微彎的唇角。
“不是答應我要待在我身邊麼?外麵那般危險,一個人出去,哥哥怎能放心。”
蕭九九靠著冰涼的石磚,脊背發麻,她死死咬住嘴唇,斟酌要說什麼才不會激怒他。
什麼方式她都試過,軟的硬的哪怕絕食自殺,所有的都用過,但都沒有用,這個男人不為所動。
同百年前一模一樣。
卿久朝她伸出手,微微俯身,俊美的臉便從光影裡探出來,滿滿都是依戀。
冰冷的指貼上她的皮膚,細細摩挲。
“妹妹,外麵風大,跟我回家。”
蕭九九往後退,可惜退無可退,她低垂著視線,眼睫輕顫,低聲:“哥,放我走吧。”
男人的手指頓住,旋即笑出聲:“胡言亂語,哥哥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彆鬨了,回家。”
蕭九九還想說什麼,卿久卻不再理會,而是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從劍宗的正門往內裡走去。
堂而皇之,毫不避諱。
如此時段,宗門裡到處都是弟子,他是宗主,人人畏懼,所過之處,弟子們都駐足行禮。
一道道目光利刃般落在蕭九九身上,讓她渾身僵直。
他是故意的,很明顯。
蕭九九將臉轉向他的胸口,難堪的閉上眼。
卿久揚起唇角,像是在笑,眼神卻冰冷。
蕭九九知道,大哥瘋的更厲害了,心魔反噬,囚禁百年,失而複得,他的暴戾與偏執比從前更盛。
卿久將她一路抱回府邸,進門的時候蕭九九察覺到不對,轉頭瞧才發現是他的住處。
她抗拒道:“我要回我的住處。”
卿久腳步不停的走進府邸大門,語氣溫和:“不成,放你一個人,你便要逃走,從今往後,隻能住在我這裡。”
蕭九九惱怒:“我不。”
卿久將她抱進寢室,擱在床邊,笑著安撫:“聽話。”
蕭九九被他的態度弄毛了,起身要走,卻被卿久扣住腰,用力按在原地,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圈、禁在懷中。
“妹妹,你哪裡也不能去。”
依然是溫柔的語氣。
蕭九九毛骨悚然,用力撞向他的肩膀,氣的尖叫:“你放開我。”
卿久不動,她用力咬上他的肩膀,卿久低頭瞧,隻笑:“妹妹想做什麼都可以,隻是不能離開我身邊。”
他伸手將她抱進懷裡,輕撫她漆黑的發,低語:“外麵太危險了,隻有我能保護你。”
·
劍宗舉行了大型盛會,各大宗門的新任宗主懾於卿久被迫與會。
原本冷寂的劍宗一時熱鬨非凡。
卿久心情不錯,帶著蕭九九出席。
有人第一次見到卿久,踉踉蹌蹌撞到他,驚恐的連連求饒,卿久神色冷漠,周圍人皆惶恐不安。
卿久冷笑一聲正欲抬手,被人輕輕按住。
身邊的女孩兒軟聲:“算了。”
他冷漠的樣子冰雪般消融,溫和的看向蕭九九:“好。”
眾人看向蕭九九的目光便慎重起來,無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但猜測起來似乎不難。
蕭九九說完那句話,便收回手,一言不發的踩在卿久身後的陰影裡。
·
卿久被人群簇擁,商議修複事宜,蕭九九得了空,悄悄走到人群稀少處。
她站在山巔邊,看向遠處。
漆黑的郊野籠著繁榮的城池,高矮不一的飛簷下燃起一團團橘色的暖光,像是綿延不絕的火。
她仿佛聽見鼎沸的人聲。
“你在這裡。”有人靠近,小心翼翼的道,“謝謝你方才救了我。”
蕭九九回頭,看見了方才莽撞的少年。
他感激涕零:“要不是你,我就沒命了。”
蕭九九掃向四周,尋找哥哥的身影,他還在遠處,於是她快速道:“小事兒,你走吧。”
少年卻沒走,而是攥緊手指,鼓起勇氣道:“我覺得你不開心。”
“你是不是不想待在他身邊?說來也是,那樣的人,應該沒人願意……”
蕭九九打段他:“與你無關,走吧。”
那少年卻激動起來,朝她靠近一步:“趁他現在不在,要不你同我走……”
他話音未落,胸腔處便猛然多出了一隻手,那隻手將他整個人洞穿,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他驚駭的低頭,血沫堵住了喉管,想說什麼卻說不出,隻能斷斷續續的發出哢哢的聲響。
而站在他身後的卿久,則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將血液在少年衣衫上擦淨,抬眼看向蕭九九。
“妹妹,我就說外麵很危險,人人都對你意圖不軌。”
這樣的事情蕭九九已經見過太多,所有靠近她的人,試圖同她說話的人,對她示好的人,皆是如此下場。
大哥已經徹底入魔。
她崩潰道:“他沒有對我意圖不軌,你能不能清醒些?”
卿久站在血泊中,目光悲傷。
“妹妹,你不知道,他們都想傷害你,你太善良了,總要吃苦。”
他踩著鮮血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弄臟了落在地上的月光。
他將她抱進懷裡,語調發顫。
“我不要你受苦,隻有我能保護你,我們回家。”
他將蕭九九打橫抱起,往自個兒的府邸去。
蕭九九頹然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少年,麻木的閉上眼。
卿久很快將她抱回府邸,大門緩緩關閉,寢室裡一片漆黑,他將她擱在床沿邊,湊上前,將她圈在懷裡。
“以後,寢室也彆出去了。”
“就待在這裡吧,這裡最安全。”
蕭九九雙眼通紅:“什麼意思?”
卿久溫和的哄:“彆不開心了,哥哥都是為你好。”
蕭九九奮力推拒:“不要,放我走。”
卿久握住她伶仃的手腕,扣在掌心,語調溫和,態度卻格外強硬:“聽話,你太善良,總被那些人欺騙。”
“從今往後,你的世界裡隻有哥哥,便不會再遇到危險。”
手腕驀然一緊,蕭九九低頭,看見腕間多了幾道靈力鎖,那靈力鎖上蜿蜒出一道鎖鏈,將她鎖在了床柱上,長度隻夠她在寢室內行走。
卿久溫聲:“這樣就好了。”
蕭九九憤怒的推開他,往門外衝,鎖鏈陡然一緊,卻是被卿久拽住了中斷。
她動彈不得。
卿久將她拽回來,輕撫她的臉頰。
“妹妹乖,聽哥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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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世界——青行強取】
【九九未覺醒,按照原劇情行進】
蕭九九對景塵仙尊的愛,始終無法自拔,雖然他對自己愛答不理,可她就如舔狗一般非常上頭。
景塵對她呼來喝去,在眾弟子麵前大聲斥責,她顧全他的麵子從不與他爭執,隻在夜深人靜時默默傷心流淚,而在傷心積攢夠深即將醒悟的當口,隻要景塵一句我對你是在意的,她又能歡快的舔起來。
蕭九九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這樣深愛著他,她想,這大概就是宿命。
景塵半妖之血無法壓製,需要她去往妖域求大妖青行,蕭九九自然義無反顧,她啟動遠距離傳送陣,終於成功接近青行,隻是出現的方式很特殊,她掉進了他懷裡。
青行豎瞳一眯,將鳥銃抵上她的額頭,蕭九九顫抖的道:“求你救救景塵。”
青行冷笑:“我的廢物弟弟?你又是誰?”
蕭九九想從他膝上下來,青行長臂一壓,將她扣住。
蕭九九顫聲:“我是他的弟子蕭九九,你先放開我。”
青行用鳥銃挑起她的下巴:“你求我,打算付出什麼?”
少女在他懷裡發抖,眼眸中是無法掩飾的嫌惡,她壓抑住自己的真實情緒,大聲道:“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是麼?”
男人話音一落,鳥銃便去挑她的腰帶。
蕭九九驚慌失措的捂住自己,惱道:“這個不行,其他的都可以。”
青行眼眸一壓,氣息驟然沉下來:“我不比他好?”
蕭九九死死拽住自己的衣帶:“你是比他好,可是我心裡隻有他,我不會三心二意,如若你要硬來,我就咬舌自儘。”
少女一臉決絕,青行瞪著她,胸腔起伏不定,片刻後,忽而笑出聲來。
“小姑娘,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是有原則的。”
蕭九九聽他這樣說,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謝謝,卻見他往寬大的椅背上一靠,將自己脖頸上的玉佩扯下來,往青炎手中一丟。
“去把我弟弟請來。”
青炎接過玉佩,直接開啟傳送陣,這就帶著一隊衛兵跨過傳送陣,消失在地牢中。
蕭九九看著冷漠的青行,心裡陡然驚慌起來,她問:“你做什麼?”
青行手指貼上她纖細的頸,逗貓一樣的撓了撓,笑:“你等會就知道了。”
片刻之後,地牢中光華大亮,數十人於光華中現身,中間則用鎖鏈困著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正是蕭九九的仙尊景塵。
青炎用力在景塵膝上踹了一腳,景塵便猛然跪倒。
蕭九九還被扣在青行膝上,見師尊受苦,眼淚瞬間掉下來。
“師尊,你還好吧?”
景塵喘著粗氣說不出話。
蕭九九紅著眼看向青行,怒罵道:“混蛋,你放我師尊離開。”
青行哈哈大笑:“好一對有情人,那你要怎麼求我?”
景塵到底還有一絲兒良心,在下方艱難道:“你彆碰九九,你放她走,不關她的事兒。”
蕭九九哽咽:“師尊。”
如此虐戀情深,青行越看越開心,他手指拂過蕭九九的小腿,順著往上,掀開了她的裙擺。
蕭九九失聲尖叫,景塵亦發出怒吼。
青行越發開心。
蕭九九慌忙用手按住,雙眼通紅:“青行,你王八蛋,你卑劣無恥。”
青行手下不停:“我本來如此啊,你來找我,難道沒有做好覺悟嗎?”
蕭九九當然做了覺悟,可沒做好這種覺悟,她以為他會顧念一些兄弟情義的,她咬著嘴唇,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景塵撕心裂肺的喊道:“青行,你彆碰她,彆碰她,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青行看向蕭九九:“你看,你師尊為了你忍受如此屈辱,你都不想幫他麼?你就眼睜睜的看著?”
蕭九九用力按住他作亂的手,咬牙道:“彆的都可以,但你不能碰我,如若你執意如此,我現在就碎丹。”
青行挑起眉:“哦,這麼剛烈?為了他竟然願意如此?令人感動,連我都動了惻隱之心,不想為難你們了。”
蕭九九一愣,眼巴巴的看著他,顫聲問:“真的麼?你願意放我們走?”
青行點頭:“當然……”
他話音未落,忽然低頭,猝不及防的吻上了蕭九九的嘴唇。
小姑娘被他騙到,恨得要死,死死咬住牙關,他獰笑著捏上她的臉頰,迫使她張口同他纏綿。
景塵跪在中央,掙紮的鎖鏈狂響,大聲咒罵:“青行,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青行不管不顧,他緊緊扣著姑娘的腰,幾乎將她揉進身體裡。
蕭九九哭著掙紮,可惜無濟於事,修為不及他,被徹底的壓製。
一吻終了,青行意猶未儘的放開她。
蕭九九胸脯起伏不定,滿臉羞憤的瞪著他,抬手朝他臉上打去,卻被他輕易攥進掌心,他猛然一拽,再次將她拉進懷裡,不客氣的又咬住了她的唇,強勢攻入。
一切混亂不堪,地牢裡充斥著慘叫與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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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行將蕭九九抱出地牢,將景塵留在裡麵。
蕭九九怒視著他,一臉決絕。
青行瞧出來了,笑:“你要碎丹?這麼情深義重,得讓你師尊也陪你,你碎了,我就碾碎他,讓他跟你一起死。”
蕭九九氣的臉頰通紅:“無恥。”
青行:“這事兒,來前不是知道了麼?”
蕭九九道:“你不用威脅我,在你手上能討得什麼好?活著也受儘欺辱,我寧願同師尊一道死。”
她說著說著竟真的要凝氣碎丹。
青行立刻放下她,態度略軟:“不錯,有此覺悟倒叫人敬佩,我答應你,你從現在開始不碰你,你覺得如何?”
蕭九九滿臉不信。
青行笑:“我既然說了,自然會做到,你若是不信,那便碎丹吧,帶著我那廢物弟弟一起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蕭九九自己無所謂,可她怎麼能看著景塵受苦,她那麼愛他。
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她也要抓住:“你要怎樣才會放我們走?”
青行挑眉:“放你們走?你不救他?他快要被半妖之血反噬了。”
蕭九九可不信他那麼好心,於是問道:“你要如何才肯救他?”
青行假意思索,隨後道:“我不為難你,你可以選,在我救他期間陪我,我不碰你,或是去墮妖礦場挖礦,墮妖礦場危險至極,九死一生,你想清楚。”
蕭九九想都沒想:“我去礦場。”
青行薄唇一抿,冷笑道:“我答應不碰你,你都不願意陪我?要去礦場?”
蕭九九隻道:“你答應我可以選。”
青行默默看了她半天,唇角忽而一彎:“行。”
·
墮妖礦場在青龍城的遠郊,裡麵關押的都是劣跡斑斑的犯人,妖氣濃鬱,引人瘋癲,尋常妖族根本不敢靠近。
蕭九九帶著鐐銬進入礦場,青行答應她隻要進入礦場勞作半月,便會治療景塵並放他們走。
姑娘纖細單薄,個頭嬌小,進入礦場之後便成為了焦點。
礦場中皆是妖族,體型巨大,奇形怪狀,看著這個隻到他們腰部的弱小生物,頓時激出了他們的淩虐欲。
蕭九九進入礦場一炷香後,便被迫開始逃命,身後則不時追逐著雙眼血紅的墮妖,蕭九九不知道他們追自己究竟想做什麼,但隻要被抓住,絕對不是好下場。
她將靈力運轉到最大,快速的在礦場中逃竄,在逃跑的過程中,她得知景塵也被關進了礦場,師尊被半妖之血反噬,根本無法在這種地方生存,她擔憂不已,一邊逃竄一邊往更深處尋找景塵。
她已經在礦場中待了一整天,靈力消耗十分巨大,更何況還有鐐銬的壓製,她不得不尋個角落休息,剛坐下,身後便陡然傳來一股腥臭的味道,她立刻拔出靈劍向後斬去,一隻漆黑的爪子便被斬落在地,身後發出一聲怒吼,高大的妖身陡然朝她撲來。
蕭九九就地一滾,躲開撞擊,來不及細看,又向前逃去。
從天黑逃到天亮,從天亮又逃到天黑,逃竄的間隙,還得挖取礦石換取續命的靈石,不過短短兩天,蕭九九已經傷痕累累,衣物也因為戰鬥而破損,十分狼狽。
天黑下來的時候,她擦擦唇角的血,再次往深處尋找景塵,靈力匱乏,礦石換來的靈石少的可憐,眼看就要消耗殆儘,她亦流露出絕望之色,但為了景塵,她不能放棄。
一想到師尊還在受苦,她的心裡就給外難過,她咬牙提氣,再次小心翼翼的向前,她打聽到師尊就在礦場深處,她一定要找到他。
黑暗的曠野裡忽然冒出猩紅的眼睛。
又來了,手腕上鐐銬的鏈接鎖鏈被妖風吹的嘩啦作響,蕭九九臉色發白,凝神看向妖物出現的地方。
很快,一個高大的漆黑獸身便從暗處走出,他望著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貪戀的舔了舔嘴角,蕭九九看著巨大的體型差頭皮發麻,真被這東西抓住,下場一定……
可她的靈力根本不支持她同這東西搏鬥,於是她不再停留,將僅剩靈石中的靈力吸乾,拔腿就跑。
妖獸怒吼一聲,朝她追來。
蕭九九快速逃竄,沿途的枝丫將她的衣服刮的破破爛爛,她來不及管這些,悶頭向前衝,就這樣逃了半個時辰,她的靈力終於消耗一空,速度隻好慢下來,而就在她緩下來的時候,她看見了溪水對麵的景塵,就在不遠處,他正被幾個妖獸團團圍住,他強撐著與那幾名妖獸周旋,但還是不時被利刃抓破身體,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蕭九九紅著眼喊了一聲師尊,景塵便抬眼看到了她,景塵大聲道:“九九堅持住,我這就來找你。”
瞧見師尊,蕭九九也振作起來,身後的妖獸已追到麵前,抬手就朝她劈來,蕭九九咬破舌尖,冒著虧損氣血的風險,強行凝出靈劍,朝身後刺去。
靈力飛快的被抽空,蕭九九臉色發白,身體已經被壓榨的僵直起來。
靈劍刺入皮肉,身後的妖獸哀嚎一聲倒下,蕭九九大喘著氣,身體中氣血翻湧,幾乎要將她撕碎,她一低頭,便嘔出一口鮮血。
對麵的景塵亦冒著反噬的風險斬殺了圍毆他的妖獸。
蕭九九擦乾眼淚,強行提氣,踩過小溪,往景塵身邊走去,景塵亦拖著殘軀,朝她走來。
眼看兩人就要相遇,蕭九九麵前忽而出現了一道陰影。
蕭九九抬眼一看,頭皮發麻。
來人笑道:“怎麼表情這麼難看?怕我?”
蕭九九咬牙:“青行,你來做什麼?”
青行上下打量她,笑:“當然是來看看你。”
蕭九九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她捂住衣衫碎裂露出的腰腹,惱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已經在礦場了,你明明答應過我……”
她話音未落,青行驀然伸手將她拽進懷裡。
她想掙紮,靈力卻早已消耗一空,就連碎丹的靈力都沒有剩餘。
她現在隻能任人宰割,想到這裡,她的臉色驟然發白。
景塵看見這一幕,氣的吐出一口鮮血,靈劍一凝朝青行刺來。
“青行,你這個畜生,放開她!”
可他的靈劍尚未到達青行麵前,便被突然出現的獸爪擊碎。
很快,身邊便湧出無數陰影。
景塵驚駭的發現,這些陰影都是關押的囚犯,他們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青行將蕭九九摟在懷裡,懶洋洋的發號施令:“阻止他,彆讓他靠近,也彆讓他走遠……”
景塵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我殺了你,青行!你彆碰她,彆碰她……”
青行哈哈大笑:“開什麼玩笑,這麼可愛,誰能不碰?”
他轉頭看向悲憤又驚恐的小姑娘,掐著她的臉:“你說是不是?”
蕭九九氣的剛要說話,他便低頭堵住了她的口。
她毫無反抗能力,靈力在追逐中消耗殆儘,她隻能任他予取予求,眼淚撲簌簌的下落,卻無力阻止這一切。
“你答應……不碰……”
她含含糊糊的在他懷裡嗚咽。
“你陪我,我不碰,你選了礦場,我可沒說在礦場不碰你!”
她一邊流淚一邊斷斷續續的道:“你混蛋!你下地獄!”
青行將她抱的更緊,他咬著她的耳朵,感受著她的嫌惡與戰栗,戲謔。
“哦,那你現在身處何方?”
蕭九九模模糊糊的想。
地獄。
青行俯身去咬她的脖頸,她軟軟的,完全無法反抗,他笑。
“那就同我在這裡待著吧,一直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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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世界——君澤豪奪】
【九九未覺醒,按照原劇情行進】
蕭九九和師尊的關係親近了許多,就在她滿心歡喜以為師尊會娶她之時,瑤棠出現了,瑤棠出現後,一切都翻天覆地。
瑤棠成日待在師尊的院落,而她隻能遠遠看著,她擔心師尊的身體,熬了補身的靈藥,前去給師尊送,剛進去,便瞧見兩人回憶過往,滿臉甜蜜,她黑著臉上前,將湯藥“砰”一聲往桌上一摔。
景塵瞧見,頭痛:“九九,這是做什麼?”
蕭九九沒好氣:“我熬給師尊的,現在看來師尊根本不需要,有瑤師姐陪著就行了。”
瑤棠柔聲道:“師妹是在同我生氣?師妹千萬彆誤會,我隻是在給師尊治病而已,沒有彆的。”
蕭九九不滿:“治病需要天天待在一起麼?”
瑤棠道:“師尊隨時隨地發作,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惹師妹不高興,我同師妹道歉,但要我離開卻萬萬不能,我擔心師尊的傷勢,我不願意冒險。”
景塵歎息:“九九彆鬨了,怎麼這麼不懂事,瑤棠為了我已經夠辛苦了,你還如此對她,同瑤棠道歉。”
蕭九九咬牙:“我不。”
瑤棠分明就是故意的,也不是不知道她與景塵的關係,她就是故意要激怒她。
瑤棠掃了她一眼,笑道:“治療的時辰到了,師妹要在一旁看麼?”
蕭九九尚未說話,瑤棠便轉向景塵:“師尊,不能耽擱。”
景塵便道:“好。”
瑤棠這就當著她的麵扯開了景塵的上身衣料,手指撫上了他的胸膛。
治病需要這樣麼?
蕭九九氣的眼淚在眼眶打轉:“你們、你們!”
景塵道:“九九,彆鬨,你先回去反省,我治療好去找你。”
蕭九九咬牙忍住眼淚,掉頭就走,一離開景塵的庭院,眼淚便嘩啦啦的掉下來,哭的稀裡嘩啦的。
混蛋啊,她那麼愛他,他怎麼可以毫不顧忌她的感受,她也沒辦法離開他,那種愛像是刻在骨子裡。
她哭著跑回院落,扒拉出酒壇就開始灌自己,之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她醒來,天都黑了,她記得景塵說晚上來找她的,她洗了一把臉,便接到了景塵的傳訊玉簡,邀請她去後山望風亭。
還算他有良心,她的痛苦頃刻間消散,隻有馬上要見情郎的喜悅,她細致梳妝,換上漂亮單薄的長裙,這就在暮色叢叢中赴約。
穿過小徑,她很快到了望風亭,輕巧的走上二樓,發現二樓有竹簾遮擋,中間一方矮幾,擱著美酒佳肴。
景塵還沒來,她先行坐下,亭子裡傳來異香,聞得久了,讓她昏昏沉沉,她的身體逐漸無力,甚至隱隱有些發熱,這讓她很想尋找些冰涼的東西降溫。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越來越熱,她乾脆扯開衣襟,雪白的肩背便裸、露在了空氣中。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她迷蒙的叫了聲“師尊”。
腳步聲頓住,她熱的更難受了,便又道:“師尊,救我。”
年輕男人走出拐角,她視線模糊,瞧不清臉,朝他伸出手:“師尊快來。”
男人冷笑一聲走到她身邊,聽話的將她攬進懷裡,嗤笑道:“師兄救,也是一樣的。”
這聲音,是君澤大師兄。
她受到驚嚇,一下子驚醒,慌亂的想從他懷裡掙脫,他卻緊緊扣著她的腰。
“這時候要逃,不覺得晚了?”
蕭九九慌亂道:“怎麼是師兄?師尊呢?”
君澤道:“我如何得知,你這幅模樣,原是在等景塵,就那麼愛他?”
蕭九九軟綿綿的推他:“放開我,師尊要來了,不能讓他看見。”
君澤不放:“為何不能?看見不是更好?”
蕭九九一想起後果,臉色蒼白:“不成不成,師尊要生氣的,他會不要我的。”
君澤氣笑了:“他不要你又如何?他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什麼值得喜歡?”
蕭九九驀然抬眼看他:“那師兄趁人之危,又算什麼好東西?”
君澤一愣,旋即惱了:“不錯,的確如此,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九九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他將整個人抓進懷裡。
她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要逃,被他死死按住。
蕭九九用儘力氣掙紮,可惜合、歡香太過霸道,她軟綿綿的如一隻奶貓,毫無抵抗能力。
亭外傳來腳步聲,愈來愈近。
“師尊,師姐約你在此相見,我來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九九向來乖巧,會體諒的,同她說清楚就好了。”
“好,我也不想師尊為難。”
“哎,九九要是有瑤兒你一半善解人意就好了。”
交談聲減緩,腳步聲開始出現在木質樓梯上,來人似乎不止景塵和瑤棠兩人。
蕭九九這時候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被陷害了,八成是瑤棠給她下藥,又陷害君澤,叫兩人這難堪的一幕被景塵看見,好叫景塵唾棄她。
不成,她不能失去景塵的愛,她拽著君澤胸前的衣料,氣喘籲籲的道:“師兄,這是陷阱,彆中計了,要是被師尊看到,我們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