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局(2 / 2)

臣妻 阮阮阮煙羅 4094 字 9個月前

華陽大長公主心中原本將熄的火焰,瞬間重又熊熊燃起,她和藹地將滿麵淚痕的容華公主摟在懷中,溫柔安撫道:“姑母心中,從來就隻有你一個兒媳。”

容華公主抽抽噎噎,“那個溫氏……”

“休了就是”,華陽大長公主道,“以七出之條休之,名正言順。”

容華公主含淚抬頭,“……表哥會肯休她嗎?”

“會的,”華陽大長公主輕撫了下容華公主的麵頰,笑得成竹在胸,兒子愛溫氏愛得如癡如狂,可若是那溫氏一早就背叛了他,與彆的男子暗通款曲,他還會繼續愛她嗎?

就算兒子愛她愛瘋了,仍肯戴著這頂“綠帽子”,與她繼續做夫妻,可那出身詩書禮儀之家的溫蘅,若與自己的親人做下了見不了人的醜事,定也會在翌日晨醒,無顏苟活於世,羞慚自儘。

無論是“休妻”抑或是“妻死”,武安侯府的這位現夫人,都可以翻篇過去了,華陽大長公主笑對容華公主道:“公主放心。”

春闈共考三場,每場三日,九日考期結束後,已是二月底,也恰逢沈湛休沐一日,他笑說慕安兄連月備考辛苦,原要邀他散心遊玩,溫蘅自然也一起,但臨出門前,母親卻讓人叫住了他,說是端康太妃病重,讓他陪著她一起去探望。

沈湛無奈,於是便隻溫氏兄妹二人,按原計劃出遊,白日裡遊賞名勝,到了傍晚,至早預訂好的春風滿月樓包間,用膳聽戲,車馬至春風滿月樓時,侍女碧筠先行下車,小心翼翼地扶溫蘅下來。

她是隨那道冊封楚國夫人的聖旨,被賜給溫蘅的掌事女官,二十餘歲,容貌素淨,做事老成,起先,春纖還因小姐身邊突然多了個人、壓在她頭上,還不高興,結果沒幾日,就折服在碧筠的能力品行之下,一下子親熱起來,“姐姐”“姐姐”地成日叫個不停,溫蘅也覺她品性高潔、腹有詩書,十分喜愛她,留用身邊,碧筠做事能力,遠在年少的春纖之上,溫蘅身邊,無人不服,碧筠不僅平日貼身侍奉,溫蘅出門,亦必攜她同行。

春風滿月樓戲台水袖如練、樂聲悠揚,一行人聞聽著婉轉動聽的雅音,進入了二樓雅間,溫蘅與哥哥一邊賞戲,一邊笑點了些菜,另還要了一壺春風滿月樓的鎮樓名酒——玉壺春。

溫蘅酒量一般,遂也有自知之明,在外從不多飲,但不知是否是因這玉壺春太烈,她才聽著曲兒、就著菜,慢喝了一小杯,便覺昏昏沉沉,看著對麵的哥哥如有重影,樓下戲子的唱聲,也是縹縹緲緲,像是遠在天邊。

溫羨也才剛飲了兩杯,見妹妹已頰浮紅雲、雙眸如水,笑道:“怎麼這就醉了?人到京城,酒量也變小了麼?”

溫蘅隻覺渾身酥軟,連句說話的力氣也沒有,軟軟趴在桌上。

雅間裡邊仍有一間小室,供客人休息之用,布置十分清雅,溫羨看妹妹真像醉了,起身將妹妹扶到室內榻上,幫她脫鞋躺下,柔聲道:“在這兒躺睡一會兒吧,等你醒了,哥哥送你回家。”

他才說了這麼一句,不知從哪兒竄出來幾條壯漢,將跟走進來的侍女,都劈掌打暈、拖了出去,溫羨一驚,正要上前救人,忽覺腳下一軟,像是有綿綿酒勁不斷上湧,整個人動作遲緩無力,等追上前去,那些人已將幾名暈倒的侍女拖走,反鎖了房門。

溫羨忍住驚惶,拖著遲緩的步伐,去探查花窗,卻發現都被人從外死死鎖住,他心知與妹妹被歹人設計了,努力保持鎮定,想要設法砸開門窗,帶妹妹逃出去。

然而,最初的身體無力過去後,很快有無儘的燥熱感從心底滋生出來,如熊熊烈火,蔓延向全身,室內熏染的甜香,更像是加重了這種令

人無法抵抗的燥熱,燒得人神思昏沉,什麼也念不明白、想不清楚,眼裡唯獨隻看得到榻上同樣燥熱不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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