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昂看著下麵人交上來的關於瀧澤優希這個人的資料,包括出生證明、出生年月日,念的幼兒園、小學、中學、高中、大學,跟哪些人親近友好,獲得過幾次榮譽,什麼時候考的駕照,進過幾次醫院等等,非常詳細。
仔細的將厚厚的一疊資料看完,史昂揉了揉眉心,撐著頭冥思苦想。
“怎麼了?阿布羅狄的資料不是沒問題嗎?”童虎見好友這麼煩惱,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沒問題,我才確定了,阿布羅狄當初之所以沒有複活,找遍冥界也找不到他的靈魂,是因為他轉生了,轉生在了這個本源世界。對我們來說,離聖戰隻過去了五六年,可是對阿布羅狄來說,卻已經隔了一生。我了解他,他對聖域從來就沒有歸屬感,如今恐怕是不會承認自己聖鬥士的身份了。”
童虎有些驚訝的看向史昂,覺得好友可能是想多了,“如果真是這樣,他大可以裝作沒有前世記憶的樣子。我眼中的阿布羅狄,雖然的確挺任性的,有時候還很自我,但是是個很心軟很善良的孩子。”
“心軟?善良?”史昂很懷疑,童虎說的跟他說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emmm……”童虎蹙起眉頭,“按理說教皇宮和雙魚宮那麼近,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阿布羅狄啊。”
提起這個史昂就來氣,他覺得當時的自己老得那麼快,肯定就是因為阿布羅狄的原因,“那個臭小鬼沒心沒肺慣了,他愛怎的怎的吧!”反正現在也沒有聖域了,冥界眾人因為本源世界的規則也不能輕易插手人間之事,他們也都處於退休狀態,幫雅典娜打理打理家業,阿布羅狄回不回來都那樣了。
看著有些暴躁抓狂的史昂,童虎再次沉默了。你要真不關心,真不在乎,你乾嘛還找人去查阿布羅狄的資料?
所以說,最讓父母關注的孩子不是最懂事的,而是最鬨騰的!雖然史昂並不是父母,阿布羅狄也不是他的孩子。史昂嘴裡說著嫌棄的話,當初阿布羅狄沒有複活的時候他比撒加還要難以接受。
“既然跟撒加和卡妙遇見了,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果然是沒心沒肺的混蛋小子。”說完,史昂一腳踹在厚重的木製辦公桌桌腳上,仿佛就是踢在他口中的某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小子身上似的。不管桌子疼不疼,反正史昂是感覺到自己的腳疼。
而被史昂罵了又罵的阿布羅狄正窩在自己房間裡打遊戲,突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沒感覺到冷,反而像是有人在說他壞話似的。在腦海中把可能說他壞話的人都過了一遍,他發現自己無法鎖定目標,因為目標太多了點兒。
本想窩在房間裡一個星期都不出門的阿布羅狄,還是受不了狐之助的一哭二鬨三上吊,被迫走出了房門。
“你個小間諜,當初就不該教你這些手段,現在都用到我身上來了。”阿布羅狄十分後悔,他為什麼要教狐之助撒潑打滾?看吧,自己這不就遭報應了嗎。
“狐之助是連接時政與本丸的聯絡大使兼審神者大人的助手,才不是間諜!審神者大人您這是對我的狐身攻擊,狐格侮辱,當心我投訴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阿布羅狄:“……”哦豁,真想回到過去把忽悠狐之助的自己給一巴掌扇死。歎了口氣,阿布羅狄扯著嗓子朝廚房的方向喊道:“燭台切,狐之助說它今天不想吃油豆腐了,你把它的份分給小狐丸他們吧。”
急得狐之助圍著阿布羅狄的腳轉圈圈,兩隻爪子抱著阿布羅狄的腿不撒手,“嗚嗚嗚……審神者大人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狐過,不要克扣我的口糧啊——”
阿布羅狄彎下腰,伸手拎起狐之助,勾唇一笑:“小樣,還治不了你?”隻一樣油豆腐,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看著贏了狐之助而洋洋得意的阿布羅狄,今天的近侍大俱利伽羅有些欲言又止。審神者大人您欺負一隻狐狸就那麼有成就感?你那麼大個人了你還欺負小動物你難道就沒有任何負罪感?
當然,一向沉默寡言的大俱利伽羅問不出這些問題。他隻能默默的安慰眼淚汪汪的狐之助,順便給它多拿兩盤油豆腐。感受著掌心柔軟順滑的毛皮觸感,大俱利伽羅再次在心中感歎:我的主人是個連小動物都要欺負的人。
不知道自己在近侍的心裡形象已經跌落穀底,阿布羅狄心情很好的來到大廣間,然後被在大廣間裡玩耍的短刀們包圍了起來。
摸摸這個,揉揉那個,阿布羅狄一下子被滿滿的幸福感包圍,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你們在做什麼呢?”
“主君,我們在整理相片。”秋田藤四郎將一本打開的相冊雙手捧到阿布羅狄麵前,“是上次大家去海邊玩的時候陸奧守先生拍的。”
阿布羅狄拿過相冊,翻了幾頁,“拍得不錯,沒想到陸奧守這麼有藝術感。這張是粟田口的全家福嗎?”
“嗯,沒錯,不過上麵沒有毛利。毛利是最近才來到本丸的。”對於這點,大家都覺得有些遺憾。
阿布羅狄合上相冊,笑道:“這有什麼關係,拜托陸奧守再給你們拍一張就是。等過段時間白山吉光來了,你們就再拍一張。啊,對了,乾脆這樣!”阿布羅狄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我們本丸第一個粟田口是藥研,那就讓藥研單獨拍一張。第二個是亂,就讓藥研和亂一起拍一張。這樣根據大家到來的時間依次來照一張,專門建立一個粟田口的本丸足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