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沉默了半晌,想來也是在思考此事,片刻後才問:“是誰請方儀出山的你可有眉目?”“她隱藏得很好,從不提及,也從不見麵,甚至沒有書信往來。”
“我記得,我們隻是合作的關係,並沒有多要好,你和我開玩笑合適嗎?”
“無妨。”扶光無所謂地攤手,“我不也被你殺了一次嗎?扯平了。”
“若是還有其他雷靈根修者也是好事,能弱化許栩的存在感,將關注度分散。”
“嗯,有了這一點,的確很容易成為盟友。”
*
扶光抬手想要在肩甲上取下金蓮,思量片刻還是垂下手來,不急不緩地原路返回。
“這是自然。”扶光說著,看向司如提醒道,“你少來仙界,讓你的護法過來即可,免得這件事情被發現,你不是就要行動了嗎?”
許栩趕緊撲到了司如生身上,扶著他的手臂查看:“你沒受傷吧?”
“果真能……”
“這世間還有雷靈根的存在?”司如首先注意到的是這個。
“對啊,可笑,你可敢告訴她,你傾慕於她,卻在當年親手給了她致命一擊?阿與這個名字,是你這條狗配叫的嗎?”
扶光開始一板一眼地介紹他這邊的情況:“我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叫向陽山的地方,山中有大能坐鎮,我試著探查後可以確定,那幾名修者的修為皆在你我之上。山中還有席家遺孤,以及一名雷靈根的少女。想來,這是方儀尋的盟友,不知是否成功。”
“我沒事。”司如生先回答了許栩,才回應方儀,“她已經走了。”
“你娘|比你可怕多了,一個眼神我的腿就開始哆嗦了。你長得像你娘,我聽說你爹是三界第一美男,你是絲毫優點沒傳上嗎?你的脾氣也……”
不久後一人從林中緩步走出來,明明是笑比清河的人,此刻卻笑得有些放肆。
扶光停頓住,似乎真的思考起自己的話是否合適,終究也隻是揚起嘴角笑:“隻是覺得好笑罷了。”
“鐘家可有催你交出功法?”
司如看著他的目光越發嫌惡,怒問:“用暗號示意我等你,你有何事?”
過來時隻剩下了司如生和槐序二人,方儀的表情看起來還有些許失落:“家主已經走了?”
“……”司如長長呼出一口氣,以此穩定自己的情緒。
槐序的問題還沒問完,就看到一個火彈術朝自己攻擊過來,手腳並用地往後移才堪堪躲開。
槐序立即變得乖巧:“好的,義父。”
“對我來說,這隻是小事情。”
“我……”司如遲疑了片刻,沒有繼續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阿與和那個孽障的關係很好?”
願意將司如生送來,是不是也意味著她知道內情?
“能。”
既然注定無眠,不如走幾步散散心。
槐序趕緊躲開了:“我沒事,就是出了點汗,你太關心我司如生反而容易找我的事,麻煩。”
“真、真的嗎?”槐序的話語都結巴了。
司如沉默了一會,嘟囔出聲:“收留席家遺孤……”
“和司如生關係好的是許栩,而且,許栩不懂男女之情,隻是單純地照顧,正好司如生是會哭的孩子。”
“……”
“被叫伯母的心情如何?”
司如生抿著嘴唇,不悅地瞥了槐序一眼,卻並未反駁。
“阿與和那小子這般密切,你不會吃味?”司如嘲諷地看向扶光,仿佛能刺痛扶光幾句,她也會心中爽快。
“許栩確實很黏著司如生,畢竟跟在他身邊可以避免很多厄運。可能是出於報答之意,她對司如生很照顧。”
“對啊……她們不同。”
“阿與是阿與,許栩是許栩,她們不同。”
她垂眸沉默了片刻,最終也沒再說什麼,轉瞬間便消失在林間。
沒一會,許栩便火急火燎地帶著方儀來了此處。
阿與怎會用那種敵視的目光看她,怎麼用那般語氣跟她說話?
司如並未立即回魔門,而是在林中停住了腳步,讓自己的部下退下,一個人站在林中等待。
“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來仙界,她一向不會離開魔門。”
許栩查看完司如生的情況,便要去看槐序。
“方儀也留了一手。”
“剛剛習得便去了向陽山,他們還沒有機會聯係我,就算聯係了我也不會立即給他們,會拖延一陣子。而且方儀沒有將全部功法交出,我可以感覺得出。”
“說起來我也當去見家主一次。”她垂著眼眸思量,不知道司如是什麼樣的立場,她需要去試探一番。
他隻能閉嘴,顯然司如生和自己的父母關係都不好。
“阿與,許栩。”
不過他父母都不和睦,家裡的氛圍能好到哪去?母子二人對話都劍拔弩張的,哪裡有半點親情?
槐序一身的疲憊,又是一陣歎氣:“本就渾身酸疼,累得不行,現在受了驚嚇,怕是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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