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動作一頓，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許栩一陣風似的去了司如生的洞府門口，喚道：“師弟，槐序起床了，我們走吧。”
“呃……沒事，我昨天睡得不太好而已。”
許栩踮起腳，湊到了槐序的麵前仔細觀察：“你昨天嚇到了嗎？臉色好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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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這三界，都沒有他們懼怕的人或事了。
這時，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許栩的聲音，用最認真最真誠的語氣跟他說：“我會保護你的！”
蘇又離開了槐序洞府，出去後和等候他的人彙合。
“嗯，好。”司如生緩步走出來，看了看槐序的狀態，似乎反複打量了片刻，卻未說什麼。
“是呢……”他敷衍著說道，取出了自己的法器問，“現在回浮雲閣？”
“這些就要問問叔父或者家主了，他們肯定清楚。”蘇又說完活動著身體，“仙門都沒有什麼消遣的地方，無聊至極。”
一起往坊市走的時候，許栩拿出了自己的儲物袋，數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靈石：“要是一起訂做法衣，槐序就不用自己買了。我的靈石也不多，估計也買不到很好的，醫修是不是得買防禦性好的？是不是還得買些增加移動速度的寶石鑲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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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方儀和玄清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以前從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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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栩卻很認真：“槐序，有事就要和我們說呀，我們都是同門，肯定會幫你的。”
活著太痛苦了……
“昨天你還不是隻能去求救？”槐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繞開她朝外走。
“本來也沒怎麼指望他，他能被選中，恐怕是也覺得他不會鬨出什麼是非來。不過，有他姐姐在手上，他會乖乖聽話的。”
他蜷縮起身體，用力抱著自己的膝蓋。
許栩走過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嘟囔道：“低階法衣真的是不防塵，我其實還有些靈石，要不給你買身好些的法衣吧。”
許栩搖了搖頭：“我跟大師父說你好像很累，就延遲一日出發了，今日我們去坊市給你買煉丹爐。”
“你不覺得我昨天求救的速度很快嗎？我帶來了大師父，就把他們嚇跑了。”
“我都說了，我肯定會保護你們的，隻要我能做得到，隻要你需要，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的！”許栩說著，對他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說得格外認真。
可笑。
怎麼可能有人會為了這脆弱的同門情誼，去挑釁蘇家？
許栩要走，又跑到了方儀的洞府門口，敲門詢問：“大師父，我們真的不用訂製三問閣的門派服裝嗎？這樣參加仙門試煉的時候就不用穿得五花八門的了。”
不然就沒人能救他的姐姐了。
“是有點……”
*
他扶著牆壁走出來，抬起無神的雙眼朝外看，天已然大亮，光刺得他眯縫起雙眼。
方儀乾脆是嚷著回答的，顯然被許栩磨了一上午：“法衣各不相同，才有三問閣的特點！”
槐序沒想到許栩鬨了一早上是因為自己，趕緊擺手：“不用，我這身穿著也合身。”
他的身體一顫，又很快釋然。
槐序是在許栩再三催促下走出的洞府。
他虛脫的一瞬間，眼眸暗地沒有了任何神采。
可他必須要活著，就算是像狗一樣的活著，也要堅持。
他究竟在想什麼。
“罷了，仙門試煉之前不要鬨出動靜來。”
許栩不服：“這叫什麼特點嘛！”
夜色下，二人站在一處，並不著急離開，留在仙門地界也格外坦然。
怎麼可能……
“……”許栩隻能作罷，嘟著嘴走到了另外兩個人的身邊。
槐序：“……”
侍從低聲詢問：“這麼一個廢物東西，真的能派上用場？這麼久都沒有傳消息回來，還得您親自前來，怕是已經有了二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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