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雲無語凝噎,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重婚的想法?她心裡肯定是沒有的,充其量是嘴嗨一下。
但雷鳴和王連萍都這麼‘懷疑’她了,這讓許枝雲忍不住自我反省, 她是不是真的有些花癡?
這年頭抓生活作風問題抓得很緊,她得嚴格要求一下自己,省得那天被人給舉報了。
用布料把衣服的麵子裡子都做好,再拿出準備好的棉花來,一點一點的絮進去, 均勻的攤開,再引上幾條線, 把棉花大概固定在分開的區域中, 避免衣服穿上兩天就棉花都集中成這一塊那一塊的的。
有縫紉機幫助, 許枝雲省去了做棉衣最複雜的工序,和王連萍拉呱扯淡一天,三個人的六套棉服就都做好了。
王連萍一開始還不敢讓許枝雲給她裁剪衣服的版型, 生怕許枝雲一剪子剪下去報廢她的布料,可是在看到那六套棉服的樣式後, 王連萍的立場動搖了。
“小許,你這棉衣做得真好,穿上試試?”王連萍想看看許枝雲做出來的棉衣的上身效果。
也就是龍山島上的晝夜溫差不小,這會兒天氣已經涼了一些, 不然許枝雲高低得猶豫一下,她才不會大熱天穿棉衣給自個兒捂汗。
許枝雲穿著身上的薄衣裳,直接把棉衣給套了上身,掐著腰感受了一下棉衣與身體的貼合度,心裡是滿意的。
她當著王連萍的麵轉了一圈兒,問, “嫂子,怎麼樣?我這棉衣做的還湊合吧……穿身上醜不醜?”
王連萍看得眼前一亮,“小許,你就彆謙虛了。你這衣服是咋做的?怎麼我看著穿身上這麼精神呢?本來穿棉衣應該是臃腫肥大的,再精乾的人穿了也顯不出來。可嫂子看你穿上這棉衣後,比剛剛還精神呢!”
這就是技術的魅力了。
許枝雲身上穿的夏裝是之前做的,沒有‘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光環的技能加成,哪裡能和現在的手藝比?
她做衣服的手藝早已突飛猛進,在當初做衣服的手藝上獲得了升華。
“嫂子,我做衣服的時候你都看著的,我能咋做?用手做的唄。”許枝雲挑出衣服上的一些細節指給王連萍看,“咱平時做衣裳的時候,不管是剪裁還是走線,都喜歡直來直去的,所以做出來的衣服方方整整,穿身上難免就顯得寬大,咱的身子又不是方片兒的……”
“我剪裁和走線的時候,有些線就走彎了,為的就是更貼合身材的線條。您看,這兒,這兒,我的線都是曲折走的,還有膝蓋這兒,隻要稍微繞個彎,把原先的兩道線走成三道線,褲子就不會在膝蓋這兒打彎折了。”
“這棉衣,看著和平時做的一樣,實際細節上做了不少改動,看著自然要比不改動細節要強一些。”
這也是許枝雲從山河大學中剛學到的,雖然是現炒現賣,但不影響她小小的嘚瑟一下。
果不其然,王連萍聽得一臉震驚,震驚過後就是驚歎,“小許啊,你這手藝,你這腦子……真是太絕了。做了多少年的衣裳,還真讓你給做出了花兒來。”
她實在忍不住上手摸許枝雲身上穿的棉服,“你這棉服做得真板正。回頭嫂子也去買幾匹布,你幫著嫂子剪裁一下吧。我之前做的棉服穿身上就和水桶似的,看大家夥兒都這樣,也沒覺得不好看,但現在看了你這棉衣,就多多少少都覺得我做的那棉衣有點醜了。”
說著說著,王連萍就嗔怪地看了許枝雲一眼,歎氣道:“我原先都沒打算給家裡新做新棉衣的……之前做的還能對付著穿,可是看了你做的衣服後,心裡也忍不住想做幾身,起碼一個人添一件兒,平時穿舊的,有些關鍵場合就得穿新的。”
“不知道你家雷鳴和你說過沒,他們之間也會比,看著個個濃眉大眼的,心裡也在各個方麵較勁。之前你們家雷鳴每次都落下風,現在你來了,他終於能揚眉吐氣一把了。咱倆熟,我肯定不能讓老李被比下去,你給老李和孩子也做一身新棉衣穿,今年給他們身上添點兒新。”
許枝雲笑,雷鳴還真和她說過。
她問王連萍,“就給李團長和你家孩子做?嫂子,你不給自己添一身新的?”
王連萍有些猶豫,“我,我就不用了吧,明年再給我添吧……一次做三身棉衣,得花不少錢呢。”
許枝雲細眉一挑,對王連萍的這種想法深表不讚同、不認可、不支持。
她同王連萍說,“嫂子,你這樣想可不行,李團長和孩子都穿上新的了,你還穿舊的,出去像是一家人嗎?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不要總想著苦了自己甜了男人和孩子,不值當的。”
“把男人打扮得花裡胡哨的,讓他們出去勾三搭四招蜂引蝶?孩子也是,誰知道之後會不會變成白眼狼?所以啊,再苦不能苦自己,再窮不能窮自己。彆自個兒就把自個兒當成下等人。”
生怕自己這觀點不能說服打動王連萍,許枝雲還當場就給王連萍舉了個例子,“嫂子,你想想,過年的時候全家出門,李團長和孩子都穿的光鮮亮麗,你一身舊衣服,站那兒灰撲撲的,彆人怎麼看你?”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你穿的不好,走路上遇到條狗都會多衝你吠幾聲?更彆提萬一遇到狗眼看人低的,以為你是李團長請來看孩子的保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