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的。”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這萬年來,他不止踏足人界,連那神界也去了不下萬次,即便他捅了簍子,也沒見過她責備一句。
倒是她為了掩飾自己那些痕跡,斬殺了不少魔族,連累了她本來就不好的名聲更臭了。
崖香挑了挑眉,拿起扇子扇了扇,發現這的確是個好東西,觸手生涼不,扇起來還有一股類似山雪蓮般的淡淡馨香,完全遮蓋住了這殿內的血腥氣。
“你這殿內的血氣也太重了些。”
菘藍立即讓人把地上趴著那個血族拖了下去:“讓你見笑了。”
“這個血族怎麼得罪你了?”
“無非就是拿來問問話,看看被你帶走那個落羽到底有何企圖。”
“可問出什麼了?”
“嘴嚴得緊,一絲也不肯吐露。”
崖香垂眸看著手裡的扇子,欣賞著扇麵上畫著的圖:“所以你就用桃木屑封了他的四肢?”
“這樣既可以讓他痛不欲生又求死無門,自然可以問出我想要的東西。”
“結果不也是一無所獲麼?”崖香站起身瞥了一眼地上還殘留著的血跡,有些嫌棄地收回眼神。
“總歸日子長,會有結果的。”
菘藍不愧是崖香選出的最適合繼任魔君的人物,一言一行都透露著嗜血殘忍的行徑,不講道理也不講情麵。
“對了,你怎會想到去人界尋這東西?”
“到這個,我還真得和你好好聊聊。”
“哦?”崖香抬手揮了揮袖,兩人就離開了原處,坐到了後殿內:“可是遇著了什麼?”
“我在人界遇到了一樁奇事……”
待菘藍完,已經是一個半時辰過去,加上品嘗了一下他從人界帶來的果乾點心,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眼見著就到了崖香該就寢的時間。
雖然這裡分不清白晝黑夜,但她的作息一向規律,隻掐了掐指便起身:“不早了,本尊該回去歇息了。”
“我還帶了桃花釀,可要嘗嘗?”
她擰眉轉頭看著他:“你一向知道時辰的,今日怎麼了?”
菘藍拿著酒壇笑得有些苦澀,他瀟灑地甩開衣袖給自己倒上了酒:“就是許久未能與你長談了。”
手裡的扇子合著心意又涼了幾分,扇動之間竟然沒有了清香,反而是一陣柑橘的甜味,崖香更是覺得奇怪,不知不覺重新坐了回去:“方才你這是你在一座水城裡尋到的,那可知那水城是誰人所有?”
“不知,我隻看到那個城池裡滿是用水做成的建築,連那樹、花、草都是水做成的,但沒有見到裡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