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記恨本尊?畢竟你這張臉長得著實不錯。”
落羽慢慢抬眸看向她,眼神輕輕地落在她剛收回的手上,嘴邊擠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我這條命都是尊上的。”
“無趣。”
不知是哪裡惹惱了她,她突然拂袖而去,落羽站在原地有些無措,她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慢慢走回寢殿,崖香坐在窗口看著半空,越發覺得這裡的夜色無趣,便直接右手掐訣,左手調動靈力,合力打向上。
本來還是暗黑一片的半空亮起了絲絲星光,那些星星調皮地朝著她眨了眨眼睛,化為流星一道道劃過空。
這裡萬年來第一次有了夜色,也有了星空,引得不少魔族悄悄遁出來觀看。
比擬著人界的狀態,崖香幻化出了一片璀璨的星光,在那溫和的月色下揚起下巴:“這樣才對嘛。”
落羽看著頭頂上的盛況,腳下的步子卻不知不覺地挪到了造出盛景的她附近,正好看到她坐在窗邊半仰頭的樣子,和那漫星辰合為一體。
“我還以為是誰呢……”菘藍踩著半醉不醉的步子飄過來,帶著點風流男子的氣息抬手靠著窗柩:“原來是你。”
“你怎麼來了?”
“魔界多寂寥,今日突然看見盛景,便想著來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在我魔界施威。”
一把拍開他擋著自己看景色的身子,崖香枕著太陽穴麵無表情道:“然後呢?”
“然後瞧見是你,讓我著實驚訝了幾分。”
“哦?”
她並不上揚的語調聽起來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這個問題,但他還是慢慢道:“雖然我不太守矩,但你一向恪守規矩,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引發嘩然的事兒。”
“本尊位列上神數萬年,你又能知曉幾分。”
完她便收回了法術,本來還璀璨的空瞬時黯淡,恢複成一片無邊的死寂。
“走吧,本尊要就寢了。”
菘藍早已習慣她這副永遠都不冷不熱的態度,所以也不再打攪她準備轉身離去,這一轉身正好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落羽。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瘦弱,甚至還多了些楚楚可憐的意味,但始終忌諱著血族這個身份,所以菘藍隻是閒庭信步地走過去:“你家尊上要休息了,她可不喜有人叨擾她。”
“不會吵到她,我隻是在這裡靜靜的站著。”
“就站著?”
“是。”
“一晚上?”
“是。”
菘藍有些不相信地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下,甚至還伸手拍了拍他那看起來擔不起任何重物的肩膀:“她不是個愛苛責待下的,你大可不必如此。”
“這是我自願的,還望魔君成全。”
看到他那雙沉著又不起波瀾的碧色眼睛,菘藍第一次有了危機感,這個血族可能會攪動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