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淡淡的鼻音傳來,和從前一樣。
明明被他收歸門下,也得他傾囊相授,但她偏偏就不愛喚他師尊,而是學著彆的老神仙也叫他長言。
而他也慣著她,不管她喚什麼都會應著,有彆人質疑時,他還會護著這是他要求的。
也就是他這無限縱容的性子,才會讓崖香在神界越發跋扈囂張,得罪了不少老神仙,也就是菽離的,寵著寵著便寵壞了。
但不論如何,長言隻要她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不亂來,他便不會責怪她一分,但在其他神仙看來,即便她如此做了,他也還是舍不得責怪她一句。
“你真的回來了?”
“嗯。”
“不會再離開了?”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輕輕道:“不會了。”
她還是不放心,所以在再次睡著之前,用儘力氣抓著他的指,唯恐一個鬆手,這好不容易抓緊的人再次消失。
“安心睡吧,我不走。”
等到她睡沉了,那隻手才慢慢抽了出來,替她理了理額間的碎發:“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這一睡,又不知是睡了多久,反正再次醒來的時候,崖香已經能勉強起身了,她摸了摸自己被綁在絲帶下的眼睛,感到有些奇怪。
她並沒有山過眼睛,即便山,已是上神的她稍加調養便可以好起來,但這麼久過去了,她的眼睛還是隻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而且即便是失血過多,也不會虛弱至此,但她現在就是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切似乎都透露著不尋常。
每次她想動用靈力的時候都會被他看到,然後被用各種理由阻止下來,她也悄悄試過,完全施展不開。
就像被封印了一般,沒有靈力也沒有視覺,渾身還重得難以動彈,而身邊還守著一個不知到底是人是鬼還是神的長言……
害怕倒不至於,隻是擔心這一切的不尋常最終還是會化為泡影,失而複得的人再次離開。
她靠在一個水做的床榻之上,手邊是那隻有呼吸沒有其他動靜的玉狐,而長言就在不遠處,不知在做些什麼。
再次試著屏息凝氣調動體內靈力護體,還是不校
“怎麼又不聽話?”他走了過來,將她的還在掐訣的手按了下來:“是不是不想好了?”
“長言,我現在可是一品上神,怎麼可能一直沒法恢複?”
“地煞奪魂之術凶猛異常,你還能安然坐在這裡,已是不易。”
“那你呢?”她還是忍不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你休養得如何?”
“嗯,還好。”
他又不知拿了什麼喂到她嘴邊:“吃藥了。”
這藥根本沒有藥的味道,倒像是一片冰葉子,除了感覺到冰涼沒有任何味道,但化在嘴裡的確讓人感覺舒緩很多。
“這藥……你哪兒來的?”
“我也是一品上神,煉個藥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