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掃了一眼四周,她立即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坐起來掐指替落羽止了血。
“你這又是何必,他未必能山我。”
撫過他的側臉,崖香語帶憐惜。
“隻要我還有一絲力氣,就不許彆人動你一下。”
話音剛落,落羽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將本就被染紅的胸襟又添上了幾朵紅花。
這次,換他倒在了崖香懷裡,閉眼之前,他還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袖口:“千萬……彆拋下我。”
在一旁看著的人尷尬地眨了眨眼睛,撐著頭假意望著:“他還挺特彆的哈?”
“你就是菽離的那位祁川上仙?”
“是。”祁川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袍子:“見過上神。”
“嗯,先替本尊將他帶去安置吧。”
“好。”
整整一日之後,落羽才悠悠醒轉,才睜開眼睛就急著去尋找崖香,卻發現她就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
“師尊……”
“你醒了?”崖香身著一襲素袍走過來替他看了看傷口:“恢複得不錯,沒有浪費本尊的靈力。”
“我……”
“什麼都不必了,你的這份心思本尊明白。”
祁川端著一碗素粥走了進來,瞧了一眼落羽:“上神好厲害,他此刻會醒就真的會醒。”
“這粥是以那位老者的靈力所熬,你擔得起。”崖香接過那碗粥遞給落羽:“吃下去傷好得快些。”
“嗯。”
又等了半日,直到落羽已經被靈力滋養得能起身後,崖香這才帶著他去了主觀前的廣場上。
那裡已經備好了桌椅,周圍站著一排雪山觀的修仙者,正在恭候著這位上神的大駕。
那位老者被綁在菽離神君的塑像前,渾身靈力已經被崖香抽走給落羽補身,如今隻剩下一副殘軀和被束縛著的魂魄。
帶著落羽落了座,崖香神情一片冷肅,掃了一眼周圍的人,也懶得去搭理他們的聲議論,而是看向落羽:“你想如何處置他?”
“我?”
“嗯,這人以旁門左道之術竊取他人靈力是為罪一,窺伺上神仙體是為罪二,傷害上神座下弟子是為罪三,樁樁件件都足以讓他永生永世不得輪回、牽連九族同他一起魂飛魄散。”
崖香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本尊更希望他受的是你想他得到的懲罰。”
落羽有些受寵若驚地抬眼看著她,如同鹿一般無辜的眼睛眨了眨:“師尊的意思是……讓我來做主?”
“不錯。”
祁川站在一旁癟了癟嘴,這菽離神君給他介紹的是什麼差事?偏偏撞上個如此護短的上神,且自己還一句也無法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