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血族!”老者立即興奮得大笑了起來,將拂塵掛去了胳膊上:“一個上神,一個能見陽光的血族,真是老助我!”
落羽輕輕地扯了扯衣袖,蓋住了還在冒黑煙的血痕,而後將還在昏迷的崖香放在了身後的柵欄旁,手指掐訣起陣:“想動她,先殺了我。”
“你還能使用陣法?哈哈哈……助我也!”
老者已經不打算隱蔽,直接將拂塵挽了個花,露出那兩支已經完全鷹化的手臂,直接徒手朝著落羽而去。
基礎陣法並不能攔住他,就連激發出了血族特性,也還是不敵,不過一刻鐘,落羽已經身受重傷跪倒在地。
那張本來已經恢複正常的異域臉上又是遭了幾條血痕,抬頭瞧了瞧日頭,半仰的臉上滲出不少黑氣,帶著他所剩不多的靈力飄去了半空之上。
“我可不能把你搞死了……”老者掃腿將他踢了出去,直接伸手朝著崖香而去。
相傳這位上神有一顆玲瓏心,如若能得到它,必定會比修煉幾萬年的還要能精進修為。
落羽渾身已經失了氣力,顫顫巍巍地趴在不遠處的地上,看到老者的手直朝她胸口而去,心口一陣鈍痛,想也沒想就用儘所剩的力氣瞬移過去,擋在了她的前麵。
“撲哧”一聲,老者的鷹爪直接貫穿了他的胸口,從背後伸出逼近了崖香的心口處。
“不行!”落羽知道他的意圖,直接身軀相擋,借著肋骨的阻力將老者的手帶著後退了幾步。
“你倒是挺頑強。”
“你……不能,動她!”
落羽紅著一雙眼站起身,雙手幻出長長的指甲直插進老者的太陽穴,不顧胸口已經被刺穿的疼痛,直接前進一步讓老者的手臂整個沒入胸口,以鋒利的尖牙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老者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不要命,還沒待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吸走了半身血液。
不過落羽已經沒了力氣置他於死地,堅持到他沒有能力再去傷害崖香時,就帶著他一起倒了下去。
待替綰檸求情的那個人趕到時,隻看到落羽寧死也不肯閉眼和豁出半條命困住老者的局麵。
那人先跑去探了探崖香的脈息,見無異狀這才鬆了口氣,急忙又去看落羽。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傷害上神的。”拍了拍落羽的肩膀,那人慢慢以靈力將老者的手臂拉扯出來:“我也不會告訴彆人你是血族這件事。”
本性多疑的落羽並不會因此而放鬆,而是捂著還在流血的胸口爬到了崖香身側,將還未醒來的她好好地護在懷裡。
尖牙還在,指甲也還未縮回去,向外顯示著他還可以再戰鬥,即便他知道自己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將老者以靈力封印好,那人這才回過頭看著落羽:“你擅很重。”
“不重要,隻要她無事就好。”
“唉……”
那人走了過來,見落羽格外防備地將崖香緊了緊,輕輕搖了搖頭:“我幫你喚醒她。”
“不許動她!”
“放心,她能聽我的求情,必定是因為信得過我。”
落羽垂頭想了想,終於點零頭。
半盞茶後,那人脫力地坐去霖上,看著崖香慢慢睜開了眼睛:“你終於醒了。”
崖香抬眸看了看,見自己正好躺在渾身是贍落羽懷裡,而他胸口的空洞很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