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算來……君該是歪打正著撿了這個便宜,而這一切背後的策劃者,該是夕照才對。
他一定是為了那個知鳶,所以才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據他口中所,他亦窺探過機,那他一定是拿準了她有這個本事可以起死回生。
玲瓏心?
世間雖少有,但不是自己獨有,他犯不著非要與一個威名遠播的上神較勁,那一定是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必要條件。
至於這個必要條件,要麼是他出來,要麼就是她自己去發掘。
看來,是得利用利用君與後的關係了。
落羽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凝思的背影,不難猜到她在想什麼,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心裡有些膈應,總覺得哪哪兒都不自在。
看得久了,他終於走了過去,看了看已經漸斜的太陽,巧妙地移到她身後替她遮去了陽光:“師傅,這陽光也不能多曬。”
“本尊還沒問罪你呢,你倒是自己上趕著來了。”崖香並沒有回頭,依然看著麵前的風景。
“你責怪我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彆憂思傷神了。”
“落羽,自來了雪山觀後,你越發放肆了。”
落羽慢慢蹲下,在她身側看著她的臉笑了起來:“這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終於親近了些,沒有了芥蒂,自然就敢放肆了。”
“你當真以為本尊不會責罰你?”
“如果能換得你鬆開緊鎖的眉頭,責罰又怎麼樣呢?”
崖香終於回過頭看向他,見他笑意淺淺的樣子心裡也跟著鬆了一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現在的你怎麼與初見時的你反差這麼大?”
“師傅也是。”
兩人都不再話,而是一起看著前麵的風景,這裡的太陽再大,都照不散這山間的霧氣,就像許多現實,即便用再大的助力去剝開迷霧,還是無法看清其中的關鍵。
落羽看著看著就把目光移回了身邊饒身上,見她再次走神,心裡有些不悅,不自主地就去拉起了她的手。
那隻被鬼君侵襲的手背上還殘留著黑色的印記,在這格外白皙的手背上很是顯眼。
“疼不疼?”問出口時,連落羽也有些驚訝自己竟然也能發出這般溫柔的聲音。
“嗯?”崖香垂頭看了看:“沒感覺。”
“可我看著疼。”
垂頭用唇親覆在手背上,那些黑色的印記就如同被他吸食走一般,漸漸地從手背上撤回進入他的口鄭
那是一種讓人感到近乎絕望的疼痛,它雖不致命,卻寒至心底,讓人一瞬間就失了生的希望,隻看得到心底暗藏著的黑暗記憶。
寒冷從嘴裡爬進喉間,再躥入體內遊走在四肢上,讓落羽忍不住悶哼一聲移開了身子,捂著嘴轉身猛咳了起來。
“你這又是何必?”
崖香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顫抖著的背影,雖不至於心疼,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忍,畢竟這樣徹骨的寒意,很容易讓他聯想起他的悲慘過去。
“無關風月,我隻是不忍看你有任何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