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知道,一個足以睥睨下的上神,喜歡的竟是人界最常見到的東西。
“你若喜歡,以後我便日日都陪著你看。”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最後也不知還能剩下誰。”
“一定會有我。”落羽大著膽子將手覆在她的手上,見她並沒有閃躲後便收攏手指緊緊握緊:“我會一直陪著你。”
“好。”
崖香看得累了,便靠在他的手臂憩了起來,從來都疏離的臉上,竟然滿是平和。
落羽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醒了她,他站著,她坐著,倒也不違和。
魔界的風總是瑟瑟的,吹得人心也跟著涼了起來,但至少在此刻,卻吹不涼落羽的心。
他也不知何時變成了這樣,因為她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就情緒翻湧。
從前隻想她心裡隻裝得下他一個,如今倒是連她的每一個眼神都想霸占,明明她已經強大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想站在她身前護著她。
好像越陷越深了。
垂頭看著她光潔的額頭,還有被風撩起的碎發,心中的疑慮都有了結果,他這是對她真的動了情。
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扶著她的頭,手環繞過她的肩膀,將她緊緊擁在懷裡,落羽的聲音很輕:“我剛的是真心話,我真的想一直陪著你。”
第二日醒來時,崖香發現自己竟然靠在落羽的懷裡睡著了,還睡得有些沉。
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句話:“醒了?睡得可還安穩?”
他就這樣站了一夜,護著她不摔下去地守了一夜。
“你為何沒叫醒我?”
“難得看你睡得沉,就不忍叫醒你。”
揉著眼睛坐直,崖香臉上有了一絲孩子氣:“你一夜未眠,累著了吧?”
“你又忘了,我是血族,無需睡眠。”
抬頭看著他,崖香笑得很是舒朗:“一時忘了。”
落羽伸手理了理她有些亂聊發髻,眼底、手下都是愛憐:“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都好。”
看著他去給自己準備吃食後,崖香的臉色才變回往日裡那淡漠的樣子,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看了這麼久該出來了吧?”
玉狐以人身踮著腳慢悠悠地從一旁走出來,十分不屑地把她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我以為你心中隻有水神,卻哪知你竟然是個多情的。”
“長言於本尊,如父如兄,更是有教養之恩的師傅,哪裡是如此褻瀆的。”
“我就不信了,你們就沒點什麼?”
崖香一臉冷肅地看著他:“再不慎言,本尊就拔了你舌頭。”
“那個血族哪裡好了?你竟如此看重他?”玉狐也不知自己今日怎麼了,心中就想為水神爭一個長短:“如果是那個魔君的話我也就認了,為何偏偏是他?”
提到菘藍,她的臉色更難看了起來,無需動手,隻抬眸就將玉狐打了出去:“真當本尊不會處置你?”
玉狐氣得直接變回了原身,朝著她吐了口唾沫,便卷著尾巴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