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願將自己交給他處置,他必定會答應不再與你們為難。”
崖香擰眉看著落羽:“這算哪門子的條件?”
“他恨我入骨,覺得是我奪去了他所有的東西,所以……隻要我難受,他必定會開心。”
此時菽離已經傳完消息回來,正好聽到這句話:“我們從不以命換命。”
落羽聽不進去他的話,隻是沉著眸子看著崖香:“我想要聽你的回答。”
“菽離得沒錯,不以命換命。”崖香站起身朝著四周看了看:“更何況為師是個極其護短的神仙。”
祁川轉了轉眼睛,剛想開口點什麼又覺得此時貿言不妥,隻好閉上嘴去看那被封印住的黑洞。
黑洞之下似乎有許多影子爬過,在毫無光線的洞底還是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影子都姿勢怪異,行動敏捷,按照方才的經驗,應該是下麵那些血族都成了血屍才對。
儘管祁川一向自認思維不夠靈活,也沒有修大道的賦,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能感應出一些不對勁。
崖香站在觀前的廣場上,負手看著半空,她在等,等君是否決定這麼快就要亡她,也在等另外的人是否會來救援。
到了現如今這種境地,誰是盟友立見分曉。
祁川看著落羽的臉色猶猶豫豫地靠近了她一些,輕聲問道:“上神,我有一個想法。”
“。”
“為何我總感覺我們行的每一步,都被人預先知道並備下了陷阱,這不符合常理啊?”
菽離坐在不遠處的一個蒲團上打坐,聽到這話也睜開了眼睛,瞧了瞧這二饒臉色:“你們莫不是認為神界有血族的眼線?”
“血族連雪山觀都可以控製,神界安排得有眼線也很正常。”崖香看似不經意地道。
“怎會……修行到這個階品的,哪裡肯願為血族做事。”
菽離一向剛正,這會兒提到的話題似乎觸到了他的逆鱗一般,惹得他十分不快,他可以不被君信任,卻由不得神界被安上汙名。
祁川倒是個立場不堅定、心思又愛跑偏的,他顧忌著一旁一直投射過來的眼神略微退開了兩步:“我覺得並非沒有可能,我在雪山觀潛伏這麼久都沒能查出什麼,偏偏上神一來,什麼事都浮出水麵了,怎會這麼巧?”
菽離抬眼看向他:“我告知你上神要來時,可還有旁人知曉?”
“沒有,在這裡潛伏得太久,我連自己都瞞了過去,在一開始根本不敢與上神相認。”
崖香看了看菽離,見他那內心糾結十分為難的樣子甚是好笑,輕笑了一聲後:“菽離神君這會兒還有心思想這個?”
“若是不儘早抓出這個內奸,怕是以後永無安寧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