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怎麼看都覺得詭異,一個頂著菘藍臉的長言?
雖然他還有存有一些自己的特性,但許多地方都像極了長言,為何落羽就沒有這樣的問題?
難道他父親真能做到了奪人魂魄為己用?
崖香還在思慮的時候,菘藍就和從前的長言一樣,輕輕拉著她的手腕走了出去:“那隻狐狸跑了你也不追?”
“跑就跑了,追回來也沒用。”
落羽捏著茶壺碎片的手漸漸收緊,連食指被割破也沒有任何反應,他沒有去看經過自己身邊的兩人,隻是直愣愣著麵前的地麵,也不知在想什麼。
菘藍拉著崖香來到正殿,命碧落去取來新茶具烹茶,一言一行都看得崖香一愣一愣的。
他明明留有菘藍的記憶和神智,卻又是長言的脾性和習慣,讓看著的人不得不跟著淩亂了,他到底算是其中的哪一個?
落羽站在殿外見她的眼睛一直落在菘藍身上也沒有多什麼,隻是尋著平日裡的習慣替她斟茶。
“你手怎麼了?”崖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終於落到他的手上。
“方才收拾的時候不心山了。”
菘藍垂著的眸子也落到了他手上,但並未話,隻是等著看崖香會什麼。
“怎麼這麼不心?”崖香右手手指一晃,紅色的靈力就飄過去替他愈合了傷口。
隻是這樣一來,讓她又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口,這是他代替自己挨的傷,雖不比臉上血紋那般凶烈,但看起來也不輕。
“你的手臂怎麼沒上藥?”
菘藍聞言微微一滯,端著茶杯的手晃了晃,濺了不少茶水出來。
“這個傷上藥也沒用,倒也不必浪費了。”
矯情!
他就是在矯情!
偏過頭看了看,菘藍拿過他的手揭開袖子,看著傷口沉思了一會兒:“本來隻是抓傷,怎會還未愈合?”
傷口上的血還很新鮮,連皮肉的破開之處都依舊粉嫩,看起來倒像是新傷一般。
“他體質特殊些。”崖香將他的手拿了回來,右手食指與中指合攏,運起靈力在傷口上用力的一劃,這才勉強算是將傷口強行結了痂。
落羽似乎對疼痛並不在意,也對那傷口是否能愈合不在意,他隻是看著她的手:“有師傅照拂,什麼傷都會好的。”
“你既有傷,便回去好好養著,這些事讓碧落來做就成。”
“是。”
菘藍見他乖巧地退了下去,端著茶杯的手放下又拿了起來,隻是到了嘴邊又放了下去:“他……”
“我知道。”
“那你……”
“現在還不是時候。”
碧落側耳想要細聽,發現這兩人話真是讓人雲裡霧裡,根本不知所謂,不過她還是知道了落羽有傷之事,所以再次打起精神去替他送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