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去屋子時,就見他似乎被嚇了一跳,有什麼東西脫手掉去霖上,而他也是十分惱怒:“你怎麼來了?”
“我聽聞你傷重,特地給你拿來了藥。”碧落假裝沒看見,十分自然地走進去:“這是魔族聖藥,治傷有奇效,我替抹上試試。”
“不用了!”落羽揮袖避開了她已經伸過來的手:“你出去吧。”
“可你有傷我怎麼能不管呢?”碧落一番心意再次被浪費,也跟著氣急了起來:“你就不能有一次承了我的好意?”
落羽似乎很怕她接觸到自己,急忙扯下袖口將自己的手臂遮了起來:“我不用了!”
“你……”他這一動,碧落這才瞥到他方才掉的竟是一把沾著鮮血的匕首:“你到底在做什麼!”
“與你無關,出去!”
碧落搶著把匕首撿了起來,指了指上麵的血跡:“如果你不明白,我這就去告訴尊上!”
落羽對彆的人可沒有這麼多的耐性,所以乾脆冷著臉盯著她:“你再一次。”
“我,你不明白,我就去告訴……”
話沒完,她就被落羽一掌劈暈了過去。
落羽扶著她的肩膀蹲下,看著她這張著實不太討自己喜歡的臉還是沒能下得去手,畢竟這在偌大的赤雲殿,除了崖香,就隻有她是真的關心自己。
可惜她是魔族,更可惜,她無能如何都走不進他眼裡。
手從她的脖子上移開,落羽扶著她坐正有些不太客氣地將她喚醒,在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的時候,就引著她的瞳孔跟著他一起變紅:“從今以後,你不會再注意到落羽這個人,隻知一心侍奉尊上。”
“是……”
送她出去後,落羽撿起那把被她扔在地上的匕首,拿起案上的一塊絹帕就擦了起來。
待晚膳時,落羽按時出現,十分乖巧地坐在崖香右側不作聲。
“手臂上的傷怎麼樣了?”她竟然先發問了起來。
“好……好了許多。”
看他吞吞吐吐又遮遮掩掩的樣子,崖香疑惑地將他手拉了過來,掀開袖子時才發現,那傷口竟是又如同新傷一般。
“怎會如此?”她仔細端詳著傷口,見上麵本來已經結痂的肉似乎都被剔除乾淨了一般,隻剩下破開的皮肉。
一旁的菘藍抬眸看了一眼並未話,隻是挑起一顆脆筍放在了她的碗裡。
再次用靈力替他給傷口結了痂,崖香心地將袖子拉了下來:“細細養著,若還有什麼問題就來找為師。”
“好。”他終於得償所願。
這裡雖然沒有日夜之分,但崖香有著規律的安寢時間,這會兒她去休息了,倒是菘藍不肯閉眼,尋著去了落羽房內。
他見到菘藍突然駕臨又是被嚇了一跳,神色倉皇、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我來替她看看你的傷。”著就要拉起他的手,卻扯得他吃痛丟了手裡的匕首:“這匕首……你是用來割傷口的?”
落羽十分慌亂地將匕首撿起來藏在袖子裡:“與你無關。”
菘藍十分不解看著他:“你這又是為了什麼?”
“隻要能換取她回頭看我一眼,哪怕剜去手臂上的生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