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語雙關,人身起死回生算什麼,她甚至要一位上神也起死回生。
沒過多久,碧落就已經急匆匆地返回,她凝眸看了一眼眼神完全落在崖香身上的落羽,這才走到自家尊上麵前:“稟告尊上,知鳶已經找到。”
“在何處?”
“就在不遠處。”
“帶路。”
四人很快地就到了知鳶所在之地,令崖香驚訝的是,她獨自一人十分落魄地坐在一塊荒涼之地,周邊除了碎石就隻有無儘的陰風。
崖香飄到她麵前,看了一眼她那張被毀掉一半的臉疑惑道:“你的臉怎麼了?”
知鳶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上神?您怎麼在這兒?”
“來瞧瞧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她十分苦澀地搖了搖頭,慢慢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行了一個神界之禮:“還不是那夕照弄的。”
“他?他怎麼會?他不是對你……”
“是啊,曾經他對我有多執著,現在就有多嫌棄。”
落羽也愣了,曾經夕照衝冠一怒為紅顏是被大家看在眼裡的,他為了這個知鳶甘願退化,也甘願赴死,怎麼會嫌棄?
且這時間才過了多久?
鬼界的時日算法雖然不同,但距離雪山觀過去之事也不過才外界的一月,換做鬼界,也不過才兩年多而已。
怎麼就成這樣了?
落羽跟著走了過去,見到知鳶正麵時,驚得捂住了嘴。
按理已成鬼魂,斷不會再有外表損傷這回事,但她卻不同,右邊的整張臉都已經被燒毀,就連袖袍下的右手,也滿是疤痕,看起來甚是恐怖。
若落羽的半臉血紋還能將就算成一種獨特的外型特點,那她這種便是毀容了。
“你……你這是被怎麼弄的?”落羽指了指她的臉,朝著崖香身旁移了移。
“夕照用地獄火燒的。”
“他燒的?”落羽這下是真懵了:“他為什麼要燒你?”
“不過就是看我看得厭煩了,想著法子趕我走唄。”
崖香還是想不通其中關節,乾脆坐去了她的身側:“他怎麼會厭煩?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上神你知道嗎?”知鳶頓了頓,垂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人總是在沒得到的時候,百般討好,千般奢求,萬般喜歡,但往往到手之後就不再珍惜,也就沒簾初那份熱情和執著。”
“即便如此,他也不該……”
“得不到的感情才最長久。”
崖香想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時,發現自己是鬼身無氣可出,隻好站起身來:“是本尊欠考慮了,之後會想法替你安排以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