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揮袖打出一團靈火,將蘭斯的身體給燒了個乾淨,又將另外幾座塑像打碎,一一將裡麵的血族都給燒成了灰燼。
做完了這一切,這鎖神陣也似乎失了效果,一下就讓她感覺輕鬆了許多。
想到菘藍很快就會被發現真實身份,所以她也不敢再停留,又是下了一層。
到了這十一層後,雖說壓抑感少了,但無力感卻爬滿了心口,平白地讓人生出許多不該有的絕望。
依然靠著心鏡視物的崖香找了許久,還是沒能找到黑無常,隻好一層又一層地下著……
鬼域外麵的菘藍正和祭打得不可開交,且已經發現了他真實身份的祭,已然換了一種攻擊方式,隨意勉強算是能應付下來。
但菘藍也不著急,他的目的本來就是來拖著他,好讓崖香有更多的時間救人。
所以便也十分有耐心地和他切磋著,既不讓他能脫身,又不至於把他逼急了讓他放大招。
如此一來二去,倒是累得祭落去了遠些的地方,他似乎很欣賞這個魔君,所以竭儘所能地蠱惑著他:“你一個魔族再如何能與神族交好,也換不了你這魔的身份,如此為他們儘心儘力又是何必呢?”
菘藍遙立在半空,十分好笑地看著他:“難道你想策反我?”
“我隻是不願你辱沒了自己,你可是開天辟地第一個從鬼界出去的魔君,不做一番大事業怎麼對得起這個出身呢?”
“本君不太懂你的意思。”菘藍也打得累了,所以也不介意換這種方式來拖延時間:“這個身份怎麼了?”
“你可以身負兩族的力量,又是魔君,若是與我聯手,這天下遲早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祭看他一臉真摯的樣子,以為他真的能聽得進去這番話,所以越說越興奮:“你若願助我先將這鬼界拿下,出去之後妖界自然得聽我號令,再加上你們魔界,難道還怕神界那些老神仙不成?”
菘藍聞言點了點頭,其實他是很想露出鄙夷的表情,但奈何現在他的許多性子都不受控,所以麵上看起來格外的慈眉善目:“如此說來,合並各界也不在話下了?”
“對,到時候你我就是這天地共主,所有人都得趴在我們腳下。”
“那你想我怎麼做呢?”菘藍似乎是收回了蛟龍,但實則手裡已然悄悄幻出一把一手長的短劍。
“你不是與那個上神交好嗎?殺了她也好,捆了她也好,隻要除掉她這個障礙,我們便可無憂了。”
菘藍的眸色閃了閃,他舉起那把匕首細細地看著:“動她?”
“對,你若是顧及舊情不願動手,我來也行,隻需你從旁協助……”
他話還沒說完,那把匕首已經穿過他的左眼,從他腦後又回轉到了菘藍的手上:“你可能有所不知,本君即便屠儘天下人,也不會動她一分。”
祭捂著左眼哀嚎了一聲後,發現原本的視物能力在逐漸減弱,他憤恨地抬起噬骨扇:“你耍我?”
“沒錯,你現在才發現?”
“我殺了你!”祭用出全身的力量朝著菘藍打過去,而噬骨扇也因他而發出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