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此事還與血族有了關聯,更是無從查起。
“想不到就不必想了。”崖香坐在一旁和落羽喝著茶,瞥見了他一臉愁容的模樣開口道。
“現在各界之中,怕是隻有魔族和妖族與血族沒有關聯了。”
落羽聞言頓了頓,有些不自然地撇開頭,這兩人說起話來,還真沒把他當外人,難道他們忘了他也是個血族嗎?
見菘藍終於走了過來,他立即換座到了崖香身側,將她身旁的位置占得滿滿的:“隻怕魔君還是得小心些,彆讓下麵的人錯了心思。”
“你如此一說,我倒是想到一件事。”
菘藍並沒有去計較他這些尖酸的話,反而是順勢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在此之前,有下屬來報,說沙華曾與血族有接觸。”
“沙華?那個小丫頭?”
“嗯。”斜倚在座上的菘藍顯得格外懶散,越來越喜愛淺色衣衫的他,越發像個神仙了:“看來回去得細細查查了。”
“那個小丫頭如此鐘情於你,怕是到時候你不忍心下手。”
菘藍抿著嘴笑了一下:“你這話怎麼酸溜溜的?”
落羽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十分故意地錯手將菘藍的茶杯打翻:“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我說你這個人心性怎麼這麼小?”
見他不僅不惱還眼裡都帶著笑意,落羽輕輕扯了扯崖香的袖子:“師傅,你覺不覺得魔君越來越奇怪了?”
“怎麼奇怪了?”
“一點也不像他。”落羽想了想這才堅定地說道:“倒像是被什麼附身了一般。”
崖香的眼神頓時變了又變,好一會兒才重新端起茶杯:“並不覺得。”
明明就有!而且她也發現的!
為什麼她不承認?
難道這是她有意為之,或者說她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奇怪!太奇怪了!
不是他落羽喜歡被人欺辱,也不是他落羽喜歡從前那個心狠手辣還對他不善的魔君,而是這種轉變讓他有一種危機感。
崖香的有意縱容,就是這種危機的引線……
難道說,魔君性子的轉變,是她做的?
想到此,落羽心裡安定了一些,若真是她做的那便太好了,隻是這一層被利用的隔閡,就可以讓那個暗暗喜歡了師傅上萬年的人陷入牛角尖。
那就無需他再去做什麼了,畢竟有些東西,還是他們自己產生的為好,他若出手隻怕太過明顯。
想到此,他心情立即好了起來,甚至還伸手替菘藍續了一杯茶:“還請魔君恕方才我的失手之罪。”
“你這……又是個什麼章法?”
菘藍愣了愣,見落羽把所有的小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對崖香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向往,以及對自己的忌憚,對把控全局的野心……
不對,他何時有這般會識人心的能力了?這項能力不該是那個水神最擅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