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更何況落羽從來都不是個膽小的,所以他直接伸手撫向她的側臉,看著她那雙不同顏色的眸子:“對,我喜歡你,不是徒弟對師傅的喜歡,而是一個男子對女子的那種喜歡。”
“何以證明?”
落羽淺笑了一下,拇指撫過她的眉梢和眼角,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悸動,傾身吻了上去。
從前都隻是為了療傷,這次卻是為了情。
後知後覺的崖香好一會兒才動手推開他:“我沒受傷。”
“我知道。”落羽另一隻手按向她的後頸,再次傾身到了她麵前低聲道:“我也不是在給你療傷。”
這裡沒有紅帳,也沒有風雨,隻有滿殿的酒氣和陰風,白色的蠟燭發出的微黃火光,倒也算是氳氤。
落羽難得酒醉一次,許久不用睡覺的他好不容易醒來,看著身側的那個人愣了愣,其實她不強勢的時候挺好的。
眉眼間的秀麗張揚,在關上了眸子後,也隻剩下一片和婉,忍不住伸手撫向她的眉間替她順開那些鬱結,卻驚醒了她。
崖香睜開眼看了看,見自己居然枕在落羽的手臂上睡著了,急忙一個閃身後退,人已然到了殿門處。
不知名的紅暈爬上了臉頰,她借著這裡的陰風吹了許久,才算是壓下心裡的慌亂。
落羽早已穿戴整齊地起身,拿起一件外衫替她披上:“即便是神身,也要小心著涼。”
彆彆扭扭地點點頭,她的眼神有些慌亂:“為師睡了多久?”
“也不過四五個時辰。”
“嗯,想來是酒喝得多了,竟然睡了這麼久。”
落羽憋著笑意點了點頭:“我去替師傅拿些清粥小菜來,也好緩緩。”
等到他走後,崖香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醉酒後到底做了什麼?應該什麼也沒做吧?”
她拚命地想要回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了她一杯接著一杯喝酒之前的事,若是想要努力去想之後的事,腦中就隻有一團理不清的亂麻。
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
這事兒她也不好去問落羽,畢竟是個女子,若是開口問這種事情,未免也太過羞恥。
罷了罷了,就當酒醉一場做了個夢,夢中所有在醒來後都不記得了。
用完了清粥小菜,崖香拿著一張絹帕擦拭著嘴角,留意到落羽那直接盯過來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起身:“為師去瞧瞧血網。”
“我同你一起去。”
“不……不必了。”她轉頭指了指桌上的碗碟:“你留在這裡收拾這個。”
見她慌不擇路地逃走,落羽不禁輕笑起來:“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這麼著急作甚……”
神色恍惚地來到鬼域附近,正好遇見黑白無常正在想法子對抗血網,她這才正色踱了過去:“可找到什麼法子?”
“奇了怪了,怎麼會都沒用啊,什麼術法都沒用。”白無常氣得卷起了袖口再是打出一個陣法,也還是不過半刻就在原地消失:“小崖香,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