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什麼事,就是感覺到赤雲殿有仙氣環繞,所以特地來看看。”
“是麼?”崖香右手微微抬起,一束紅光便已纏繞上了沙華的脖子:“再不說實話,本尊立刻送你去見前任魔君。”
“你……放開……放開我。”
一陣黑霧從魔君殿裡躥出來,劃過半空直接衝斷了紅光,菘藍從黑煙中走出來,冷冷地看著崖香:“上神奪了鬼界,如今還要來管我魔界嗎?”
玉狐不可思議地看著菘藍:“你這又是怎麼了?”
菘藍似不認識他一般直接越過他來到崖香的麵前,眸子裡一片冷漠:“魔族之人自有我這個魔君來管,上神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就連崖香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冷漠,甚至一點往日的情分都不顧,所以她鬆開了沙華:“魔君好大的威風。”
“拜您所賜。”
沙華捂著脖子跑到菘藍身後,可憐兮兮地拉著他的袍子:“君上……沙華什麼也沒做,上神就要對我動手。”
菘藍不經意地將袖子抽了出來,冷笑了一聲:“人家可是上神,你一個小小魔族如何能反抗。”
玉狐這會兒算是看懂了,敢情這魔君是因為得不到所以由愛生恨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他遠遠地找了一個地方蹲下,從懷裡掏出一小包乾果啃了起來。
此刻的崖香心涼了幾分,她有些賭氣般地回嘴道:“魔君既然知道本尊是上神,就應該明白,本尊想殺誰便可殺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菘藍會軟下心來時,他卻出乎意料地冷哼了一聲,說出的話猶如把把刀子刺入她心裡:“本君倒是忘了,上神一向都不像個正派神仙,想要誰的命都可以,這三界之內試問還有誰能反抗?反抗的可還活著?”
“菘藍,注意你的言辭!”
“哦……”菘藍冷笑著退開兩步:“本君都忘了這個魔君都還是上神所賜呢,若是不喜,上神也可再換一個人來當。”
玉狐發現事情好像比他想象得還要嚴重,嘴裡的乾果立即沒了味道,他急忙一把丟開走了過去:“都少說兩句,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學小孩子拌嘴。”
沙華剜了一眼玉狐,複而又扯著菘藍的衣袖:“君上,我們莫要與她爭吵,我們打不過她的。”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崖香直接揮袖將沙華打了出去。
沙華直接摔在了赤雲殿的大門上,被打得五臟六腑都似翻江倒海般翻滾的她,捂著胸口不停地咳著鮮血。
菽離和祁川聽到動靜急急地跑出來,看到這一幕也是不明所以地問道:“發生何事了?”
崖香緊盯著菘藍:“本尊還忘了來問你,長言的魂魄是不是你主動交出去的?”
“不錯。”
“第二次了。”
菘藍似乎刻意地在火上澆油:“不僅這一次,若還有下一次,本君會親自動手了結了他。”
“找死!”
崖香揮袖朝他打去,卻被他輕易避過,他甚至還在右手幻出黑煙,快如閃電般地打在了她的左肩。
她並沒有躲開,是因為不敢相信他會真的對她動手,萬年來,他總是以她為先,總是會以身護她,但這一次,他卻親自動手上了她。
垂眸看著左肩上的白色衣衫被鮮血染紅,崖香自嘲地笑了一下:“這一下,算是斷了我們萬年來的所有情分。”
菽離已經急了眼,手裡幻出鞭子朝著菘藍的背上打去:“居然是你害了長言!”
身負混沌珠的菘藍飛身避開,已不再隱藏實力的他,雙手纏滿黑霧,接連幾招皆是打向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