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去,赤雲殿在大火中化成一堆廢墟,這個她待了一萬年的地方終究還是沒了。
將地上的沙華扶起來,菘藍幾乎在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光華,陰沉的臉上隻有寒意:“你不是喜歡本君嗎,本君封你為正妃如何?
“君上…”沙華顫抖著問道:“君上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三日之後進行封妃大典。”
“好!”
因為鬼界現世,所以菽離和祁川往來鬼界之時,不必再經曆離魂蛻骨的痛苦,隻需要承受鬼界陰氣所帶來的壓製即可。
一路趕回鬼君殿,崖香幾乎吐了一身的鮮血,到了寢殿門外時,已然有些神誌不清。
落羽本與白無常正在下棋博弈,看到這個樣子的她,立即失手打翻了手邊的棋盒,飛奔著從菽離手裡接過了她:“怎麼回事?”
菽離冷冰冰地說道:“那個魔君害的。”
“菘藍?”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就被擔憂給替代,直接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朝著殿內走去:“我要替她療傷,勞煩各位在外護法,特彆要留意血網。”
白無常剛想跟上去,就被重重關上的殿門給彈了回來:“他還會療傷?”
玉狐走過去拿起幾顆棋子玩了起來:“他當然會。”
將崖香放在床上躺好,落羽伸手替她把著脈發現她竟然將天怒引到了自己身上,頓時有了怒意:“你是傻子嗎,為什麼要救他?”
床上的崖香雙眼緊閉,已然暈了過去,哪裡還能回答他的話。
並沒有立刻為她療傷,落羽隻是坐在一旁看著她的臉,碧色的眼睛裡全是憤怒。
她怎麼可以為彆人而傷?
她到底將自己置於何地,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受創?
明明是在心疼她,落羽卻依然帶著怒意,似乎在責怪她竟然還有心思去管彆的人。
最後,他還是拿出了鎖魂鈴放在她手上,嘴裡開始念著不久之前才學會的咒語。
鬼界的血網似乎受到了感應一般突然開始變大,將整個鬼界都滿滿地覆蓋住,而那些細細密密的線上也開始滴落著紅色的液體,所到之處,腐化萬物。
黑無常緊趕慢趕地從人界趕回來,見到這種情形也是慌了神,好不容易找到白無常時,才知道此時的崖香居然受了重傷。
所有事情的發生時間都剛剛好,就像在無形之中早已被人算計好,隻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玉狐幻出一把青玉傘擋在頭上,一臉怨念地看著血網:“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沒一天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