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一隻染著黑氣的烏鴉突然飛了起來,落在崖香手上化成了一張紙條。
崖香也不打算避著落羽,直接就展開那張紙條看了一眼,剛看完就將紙條扔了出去:“她倒是積極!”
落羽看了她一眼,急忙將紙條撿起來看了看:“知鳶還真的去私會魔君?”
“不僅如此,她還願意拿鬼族來交換魔君的側妃之位。”
“她瘋了吧?”落羽指尖燃起一陣藍火將紙條燒了個乾淨:“她可是鬼身,即便鬼族與魔族有淵源,她也沒法同有真身的魔族在一起,她到底在想什麼?”
“怕是夕照之事另有隱情。”
落羽立刻就領會到了她的意思:“難道當初她是故意借師傅的力量除掉夕照?”
“還真當她是個癡情種呢,扶持她上位,給了她一個不錯的背景,如今倒是原形畢露了。”
“怕是早在一開始,她就沒打算隻留在鬼界。”落羽站起身來:“我這就去殺了她。”
“你身子骨不好,還是不要如此辛苦,讓玉狐去吧。”
他淺笑著蹲了回去,趴在她手邊說道:“師傅這是心疼我?”
“為師身邊就隻剩你一個了,不心疼你心疼誰?”
……
知鳶站在魔君殿內,終於等到左麟不在,她盯著座上玩著一把笛子的菘藍:“魔君以為我的提議如何?”
“聽起來是不錯。”
“那你這是答應了?”
“誰說本君答應了?”菘藍放下笛子站起身:“本君這裡可不收她不要的垃圾。”
“你什麼意思!”
見玉狐身姿妖嬈地走進來,菘藍冷哼了一聲:“上神怎麼派了你來?”
“她忙著和她那徒弟你儂我儂呢,哪裡有時間來處理這些事。”玉狐瞥了知鳶一眼,將崖香交給他的一魂一魄扔回了她身上:“行了,我得處理點事,若是臟了你這魔君殿還請不要介意。”
“你倒是和她作風一樣,最喜歡在彆人的地界上撒野。”
“嘿你這人……”玉狐氣得跺了跺腳:“好歹相識一場,怎麼說話如此不留情麵?”
“情麵?”菘藍表情出現了一絲陰鷙:“與她何必講什麼情麵?”
“你這人這麼這樣?之前不是還什麼都隻向著她麼?怎麼變臉便翻書還快?”
冷哼了一聲,菘藍負手走了出去:“本君隻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快些解決吧。”
玉狐擰著眉看著他走出去,心裡不禁開始犯嘀咕:這魔君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之前在水城被崖香打個半死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啊?
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他也不是這種愛操心彆人事的人,轉頭看向知鳶,見已經魂魄完整的她卻突然開始化灰,幸好崖香在她那一魂一魄上下了術法,否則還真得臟了他的手。
見知鳶的雙腳都已經消失不在,玉狐抬起袖口捂著鼻子看著她:“你說說你,好好地跟著上神不好嗎?非要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