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讓你來的?”知鳶在地上翻滾著:“你告訴她,我知道水神魂魄的事,隻要她放過我……我都告訴她!”
“什麼!”玉狐立即掐訣壓製住了她身上的術法:“你到底知道什麼?”
“你帶我……去見她!”
玉狐咬了咬牙,便也就帶著她回了鬼界。
菘藍站在殿外將一切都聽得真真切切,他本就暗沉的眸子更加暗了幾分,袖口裡的手早已不自主地握成一個拳頭。
她直到現在,還是隻知道那個水神,即便身邊有了他,也有了那個血族,她還是是想著水神的事。
那他萬年來的付出算什麼?事事以她為先算什麼?從不肯臟了她的手又算是什麼?
眼中的怒氣盛起,菘藍的身上綻出許多黑氣來,隻是這些黑氣似乎並不屬於魔界,所以在空中久久都無法消散。
玉狐提著知鳶回來之時,正好落羽去替崖香做晚膳去了,所以隻有崖香獨自一人坐在殿內調息。
“你怎麼將她帶回來了?”
她的原意本就是要在魔君殿處理這件事,一來是怕會臟了鬼君殿,二來也算是給魔界一個警告,卻哪知玉狐又將她帶了回來。
左右看了看,玉狐確定落羽不在此處後將知鳶扔在地上:“她說她知道水神魂魄的事。”
崖香本來懶散的神情立即嚴肅起來,她起身走過去垂頭看著知鳶:“萬一這是她為自己開脫的借口呢?”
“本狐的迷惑之術,至今無人能解。”
“哼。”崖香白了他一眼:“你有法子讓她說實話?”
“隻要讓她陷入夢境之中不得出,自然有法子能讓她說真話。”
“動手吧。”崖香離得遠了些,生怕他施法的時候連累到自己,畢竟曾經可是不小心就遭了他的道。
玉狐開始掐指起陣,殿內莫名地騰起了一陣白霧,細細密密的霧氣不一會兒就籠罩住了整個鬼君殿。
即便崖香已經屏住了呼吸,且打出結界將自己隔開,但還是發現眼前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玉狐的功力見長啊……”
她剛感歎了一句,就見到一個穿著淡藍色衣衫的人朝著她走近,手裡已然幻出一把青劍嚴陣以待。
隻是越當那個人走近,她的手就越顫抖,那個輪廓很像是長言……
眼前的霧氣越來越濃,崖香隻得揮袖打開,但這霧氣似有生命一般,任憑她如何都打不散。
她的兩隻眼睛也變回了黑色,隻能憑借心鏡勉強視物,左右瞧了瞧這才發現那個人已經到了身側:“該死的狐狸……”
那人聽到她說話後轉過身來,淺淺地笑了起來:“狐狸怎麼了?”
崖香在看到他的臉時愣了一愣,本以為這個身形、這個衣服出來的是長言,卻沒想到居然是落羽。
他的頭發以一支青簪束起,衣領袖口都繡著深藍色紋路,袖袍之下的手還握著一把折扇……
這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長言,怎麼就成了落羽了?
“香兒,你怎麼了?”他慢慢走近,伸手輕輕拉起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