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一邊欣賞著他眼裡的驚懼,一邊抬手用靈力將落羽的手弄乾淨:“這手上儘是血腥氣,可彆讓晚膳也沾上了。”
落羽乖巧的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今日晚膳吃清淡點可好?”
“嗯。”
右麒本來就身負重傷,這會兒更是被氣得顱頂發麻,但此刻他不敢再出言諷刺,隻好冷哼了一聲:“今日事宜,我定要稟明天君,讓天君為我做主。”
落羽本來還淺笑著的臉驟然變色,帶著冰冷又陰鷙的目光投向他:“鬼界之事有鬼君做主,若是神君非要讓天君參與進來,我的尖牙許久未淬血,倒是有些寂寞了。”
在這之後,崖香美其名曰是讓右麒去養傷,實則卻交與菽離看守,外加一個祁川隨時準備好要截掉他的消息傳遞,倒也沒什麼可擔憂的。
隻是這個神君性子烈,又嘴毒,實在是不適合坐這個位置。
想著自己已經親手換過不少位置上的人,崖香就覺得好笑,她看著麵前落羽擺上的素菜宴:“今日還真是清淡。”
“我想著你見了血,肯定沒什麼胃口。”
“倒也還好,隻是這右麒留不得了。”
“那師傅先吃著,我去解決了他。”
見他真的著急起身,崖香急忙伸手將他拉了回來,一時忘了現在的他已經虛弱得不堪一擊,所以這力道大了一些,便直接將他拉到在地,重重地跌進了懷裡。
落羽倒也借著這樣姿勢就賴在她懷裡不起身:“師傅……還在吃晚膳呢,怎麼這麼著急?”
崖香的手有些僵硬,垂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見他確實虛弱得不行,讓人不忍過分苛責,便也柔著聲音說道:“是不是為師最近對你太過寬容,倒讓你由著性子來,越發的沒規矩。”
“嗯,好像是呢。”落羽微微起身翻過來麵對著她:“不過,師傅為什麼會對徒弟這麼寬容呢?”
“我……”
他碧色的眼睛滿是氳氤地看著她,高挺鼻梁之下的嘴唇微微開啟:“是不是因為對徒弟心生愛憐?”
“我……”
“我也是。”
落羽說完這句後湊到了她的麵前,輕輕用鼻尖刮蹭著她的鼻尖,但手卻放在她的耳後,順著發髻的位置緩緩落下,落在她的肩膀上。
空氣中滿是曖昧的氣息,崖香險些被他引得失了神智,急忙伸手推了他一下,哪知這一推,卻將他推翻了過去,又急忙伸手一抓,卻隻抓著衣領……
他一向穿衣穿得嚴謹,但偏偏今日不是,所以崖香這一抓,竟是將他的衣領扯開,露出了大片的肌膚。
臉上微微一紅,崖香急忙鬆開手彆開眼睛,但還是被他看見她眼睛裡的失措。
怎麼到了隨意瞥一眼他領口就臉紅失措的地步?崖香也很是疑惑。
落羽嬌媚地半倒在地,用雙手撐著身子歪著頭玩味地看著她:“原來師傅這麼著急,在這裡就要……”
“就要什麼!”崖香含羞怒目瞪過去。
“就要把徒弟就地正法了。”
“你!”她心裡羞愧不已,被他這樣一說更是覺得麵如火燒,隻好用行動來遮掩心底的慌亂,直接翻身站起來:“為師今日定要好好地罰你,免得你整日裡嘴巴都沒個把門的。”
“師傅想怎麼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