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再去看理紗,崖香抬腳走了出去:“落羽,你慢慢處理吧。”
她獨自走去了宮殿外,這才覺得有些犯惡心,一個昨日還美豔不可方物的公主,今日竟然已成了不人不鬼的殘廢。
這讓她覺得似乎在預見著自己的結局,是否風頭太盛的人最終都會落得這個下場?
晴朗的天突然變了顏色,本來還萬裡無雲頓時烏雲密布,狂風大作之時,四周彌漫起了濃厚的黑霧。
崖香鬆了一口氣,轉身看著黑霧出現的地方笑了一下:“你來了。”
白無常從黑霧中慢慢走出來,偏著頭左右看了看:“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出來散散步,就正好遇到你。”
“見你無事我終於放心了。”白無常繞著她飄了一圈:“消失了小半年,怎麼變得這麼憔悴了?”
“出了些事。”崖香並不打算告訴他自己靈力儘失的事,隻是招呼著他去了無人的地方,免得又是引起一陣慌亂:“鬼界一切可好?”
“嗯,右麒如今倒是辦事妥帖,又有菽離上神看著,倒也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
“對了,我聽玉狐說你反噬已經好了。”白無常越瞧她越覺得不對勁:“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反噬不僅沒好,還被那所謂的女媧石給算計了,害得她如今連靈力也不敢擅用……
“這件事之後再論,你先幫我一個忙。”
“你說。”
崖香指著不遠處的神廟:“你去幫我瞅瞅,那神廟下封印著的人如何了,有沒有辦法解決他。”
“你什麼時候殺個人要這麼麻煩了?”
“那個人可不簡單,純種血族,又懂法術。”
“成,我先去瞧瞧再來找你。”
白無常卷著黑霧走後,落羽也走了出來,他四處看了看似乎嗅到了什麼,但又摸不準蹤跡隻好拉起她:“怎麼出來了?”
“看那公主委實有些可憐。”
“師傅……如今越來越善解人意了。”
崖香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隻好轉移著話題:“問得如何了?”
“如今她沒了手鐲倒是方便了許多,我用了血族的法子倒是知道了不少事。”
“哦?”
她可不相信他隻用了血族的法子。
“理紗的祖輩就與父親有了聯係,他們為父親提供修習法術的法子,父親與他們分享血族勢力。”
“那倒也沒什麼奇怪的,手鐲呢?”
落羽舉著手裡的鐲子在陽光下看了看:“父親是血族,自然用殺血族的法子即可。”
“這麼簡單?”
“可能之前是我們想得太複雜了。”
崖香覺得此事絕不可能這麼簡單,高伯爵被封印時明顯很高興,以他的心機,怎麼可能讓自己如此輕易就赴死?
還有,理紗作為一等法師,束手就擒得太快了些……
或許不止理紗,許多人的許多事都發生太快了,好像是為了提前到達結局在不停趕著進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