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抬頭看著繼續晴朗著天空,覺得自己或許不用去追究其中緣由,因為很快就可以看到結局了。
落羽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莫要愁思其他,心中隻需想著我就可以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想要占有著她的全部,哪怕是憂思。
諾茨快步跑了出來,看了一眼他們二人後垂下頭:“稟告侯爵,理紗公主暴斃了。”
“嗯,你處理就行了。”
就這樣死了?
崖香定定地看著垂著頭的諾茨,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簡單。
“是。”
找了個借口將落羽支走後,崖香又與白無常見了一麵,從他那裡得到答案後心中終於堅定了想法,她看了看白無常的手:“你且速速回去,交代菽離和玉狐,讓他們三日後來神廟見我。”
“你當真要如此做?”
“既然有人非要安排這個故事,我就幫他們添把火,且看看最後到底誰才是贏家。”
“你與落羽……”
“無妨,隻要他堅守本心,我也不會對他怎樣。”
白無常離開後,崖香起身走到外麵找了個地方坐下,細細地理著心中的思緒,既然這一切都在迷霧之中,又都指向她而來,那她為何不順水推舟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成功了,然後自己再進行反殺。
哪怕這條路會異常的艱辛,她亦可以堅定地走下去。
第二日一早,崖香調息了兩個時辰後就去找來了落羽,她一改平日裡愁眉不展的樣子,十分爽朗地拉著他坐在身側:“為師決定了,兩日後去神廟殺高伯爵。”
“你身子還未恢複……”
“為師這也是為了你,你難道不想他快點死?”
“你是為了我?”
“對。”難得說起了這種話的崖香居然臉不紅心不跳:“這樣你就可以安心待在為師身邊了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那個封印……”
“無妨,為師讓玉狐和菽離來幫忙,兩位上神和一個神獸合力應該沒問題。”
落羽的眉心突然挑了一下,他不自然看著她:“兩個上神?”
“忘了告訴你,菽離已經飛升上神,也是個大造化。”
他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乖巧地點了點頭:“那自然最好。”
專注調息了兩日,崖香帶著落羽來到了神廟外,安心地等著菽離和玉狐的到來。
此刻太陽初初升起,大地還未曾被它照成一片金黃,空氣中的霧還有些濕氣,讓人聞起來倍感清新。
崖香負手站在高處,指了指太陽:“你可還記得第一次站在陽光下的感受?”
“記得,那時候我就認定你是我的救贖。”
“可如今的你,倒是不需要我再替你施法了。”她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倒也不辜負我收了你這個徒弟。”
“我不想隻做你徒弟。”
她揮袖打開了身前的霧氣,想要將一切都看得更清晰一些:“你不僅僅是一個徒弟,更是我願意一直留在身邊的人。”
“你……”
落羽十分不習慣她這兩日來的態度,雖然她以前也總是願意護著他、縱容著他,但遠沒有最近的態度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