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崖香放下手裡的肉看著遠方:“每個人都有存在的理由。”
“但我還是應該謝謝你。”
“那倒不必,你先救我,我後來救你,隻當是扯平了。”
“嗯,扯平了。”菘藍起身想要離去,在走出院外時回過頭看了看,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就獨自離開了。
司落取完水回來時,見菘藍不在,以為是他那個悶葫蘆實在找不到話題離去了,所以也沒有去管他:“等你歇息幾日我們再學其他的東西吧。”
提到這個她端著水杯的手頓了一頓,前後兩次的戰鬥都讓她靈力有所改變,如果再去找幾個,是否就能回到全盛狀態,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想到此,她急忙轉過臉看向司落:“哪裡還有譬如弑神蟻之類的東西?越厲害越好。”
“你……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打怪升級。
“你快想想,弑神蟻級彆太低了,我還打得不過癮。”
“你手還沒好呢!”
“你先想著,我也沒說此刻就要去。”
司落見她是很認真地在說這個問題,所以也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這上邊的話甚少,下界倒是挺多的。”
“嗯。”
隻休息了兩日,崖香便讓司落帶路要下界,隻是在走之前,被這些個神仙拉著好一頓噓寒問暖,笑得她臉都僵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她早就揮袖離開,現在性子卻越發柔了起來,即便她隻是在敷衍,卻無法忽視掉這些人眼中流露的真誠關心。
既然用了這火神的身份,也該得做點火神該做的事。
單單是告彆就用了兩個時辰之久,手裡也多了一些看不懂的法器,但終歸都是心意,她便也收下了。
剛到天梯附近時,菘藍也出現了,他神情淡淡地站在一旁,眼睛卻看向正在整理懷中東西的司落:“你知不知她才負傷回來,為何還要帶她下界?”
“她想做的事,自然得幫她完成。”
與那個魔君菘藍一樣,他也是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卻在乾涉她的行為和思想:“好好留在這裡不好嗎,就非要下去?”
司落看了看她,終於走到了菘藍的身側:“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她才會歡喜。”
“如果再遇上弑神蟻那類的該當如何?”
“我自會護她周全。”
崖香自認此次一彆,應該不會再相見,所以她便拿過司落為她整理好的東西:“不用送了,就此彆過吧。”
她要走的路,向來都隻能獨行。
隨手掐了個飛行訣,她便已經沒入到雲層之中,雖然飛得還是不太穩,但放在這個諸神都弱的時候,飛行並不算是一個必要條件。
這次她要走的心思很堅定,所以不過轉瞬便已經落地,再次回到那個隻有黑石的小島上。
抬手便為自己幻了一身自己喜愛的衣裙,接著蹲下身看著包袱裡理著的東西,挑了幾樣能用得上的東西放進袖口裡,其他的都放在了之前避雨的那個小棚裡,讓它們等著下一個有緣人。
站在海邊時,她細細考慮了一會兒,到底是要飛行而去,還是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