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必須要找到來這裡的路線,回到那個開始這一切的地方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路。
就在她舉棋不定的時候,身後有了些響動聲,回頭一看竟是司落:“不是不用送了嗎?”
“怕你不識,想為你引路。”
“我這一去甚是凶險,你又何必跟著?”
司落抬起右手,在海平麵卷起一陣巨浪,那陣巨浪翻滾著過來並未拍到她,而是為她送來了一搜不小的船:“想著你不願收徒,所以便想跟著學習學習。”
罷了,有個能照顧自己又能引路的人同行,興許真不是一件壞事,所以她也沒再拒絕,而是飛身上了船。
無需揚帆便已經啟航,她站在船頭看著前方暗藏著未知凶險的海平麵,有些唏噓感慨道:“真沒想到竟然來到了這裡。”
司落也趁著這會兒是真正的四下無人才接過話頭:“你指的這裡,到底是指這片海域,還是這個世界?”
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你很是聰慧。”
“我感覺得出來你和我們不一樣,就連施法的法子都不一樣。”
“隻有你觀察仔細。”
司落起身走到她身側,學著第一日見到她掐的手勢捏了捏,雖然沒有半點反應但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尋常:“我們的靈力都由念力而化,哪怕再如何勤加修煉也及不上你的一半,但你的施法方式倒像是內外相輔相成,所以力量大了許多。”
“你倒是一直都頗有慧根。”
“一直?”
崖香笑了笑並不回答他這話,而是順著記憶裡的方向駛著船前進著:“前方會到達哪裡?”
“前麵都是一些荒島,幾乎沒什麼生靈。”
前麵沒有,難道在腳下?
她支出一個頭看著海水,伸手在裡麵撈了一點海水聞了聞:“下麵有什麼?”
“沒人下去看過。”
上古時期的人還真是一點探索精神都沒有。
本來她還想直接跳下去,但突然想到身邊的這個可是水神,所以便讓船停止前進,指了指水麵:“你可能看得清下麵有什麼?”
司落也支出一個頭看了看,半晌後搖了搖頭:“我雖司水神之職,但卻是個新上任的,所以看不出什麼來。”
“……”
崖香無語地看著他,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不是啞口無言,而是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剛剛才誇了他兩句,這會兒就開始不頂用了。
這裡的海水就這樣聞時並沒有什麼異常,隻在她撈起一把細細聞的時候,才能發現其中暗藏著血腥味。
如果這下麵藏了點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那她便能再衝破一層禁製,也可以嘗試著用陣法打破當下的困境了。
“你……你彆急。”司落瞧見她越發不好的臉色,急忙伸手指了指海平麵:“我可以試著將海水破開一個口子,這樣你就能看到下麵的東西了。”
“那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