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絲絲離開去準備後,司落才從角落裡走出來:“你為何要讓她將赤也提出來?”
“剛不是說了嗎,應該會有趣。”
他不解的看著她,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什麼。
而崖香卻在細想著,既然柳絲絲要將他們提出來,那勢必得取下尾巴上的木釘,這樣一來,不就可以知道如何破除所謂的木釘詛咒了嗎?
當然她想救的也隻有赤,至於那個公主的生死,她並沒有興趣。
隻是柳絲絲雖然表現得與她十分親近,但還是防備著,所以沒能讓她一起去暗室,等到一切都布置好後才差人來請了她。
司落仍舊是被掩在隱身訣之下,他安靜地跟在崖香身後,在遠遠望見那兩個被綁在空地上的人魚後,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你會救他們嗎?”
“看心情。”
“……”
柳絲絲請崖香坐到正座上後,這才睨著眼睛看著人魚公主:“還是不肯說出神器的下落嗎?”
人魚公主的注意力卻全部落在崖香身上,她滿是傷痕地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笑容,遠遠地朝著她吐了一口口水:“呸,你真不配為神,與賤人狼狽為奸算什麼東西!”
崖香的手裡輕輕地搖著噬骨扇,一點也不生氣地看著她:“我容許你再多說幾句。”
“彆端著你那虛偽至極的樣子說話,我看著就惡心!”
柳絲絲見她一臉波瀾不驚地坐著,故意問道:“可需要我掌她嘴?”
“且聽聽她還能罵出什麼來。”
赤無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但在見到她冰冷得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後還是將頭埋了下去,他覺得他可能賭錯了。
人魚公主又罵了一會兒,似乎覺得麵對著一個毫無反應的人也罵不下去了,便慢慢垂下了頭:“你這樣的神,就應該為世不容,親近之人全部死於非命,你愛的人對你皆是虛偽算計……”
放在彆人耳裡是不會被在意的詛咒,卻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的確確為這個世間不容,親近之人死於非命,所愛之人滿心算計……
還未等柳絲絲反應過來,她已經掠身至人魚公主麵前,右手掐著她的下巴:“你說什麼?”
“怎麼,說到你心坎上了?我們人魚一族的詛咒一向靈驗呢……”
噬骨扇突然自己暴動起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道紅光閃過,人魚公主的臉上出現了一條從左眉到右耳的傷疤。
“你……你敢劃傷我的臉!”
“本尊還敢殺了你。”崖香的聲音淬著冷意,左手已經拿過噬骨扇對上了她的心口處:“不過,讓你死得太痛快可不好,我要一片一片拔下你的魚鱗,用鈍刀一寸一寸割下你的肉,再將你的頭發一根一根扯掉,讓你變成這世間最醜惡的東西。”
“你!”
被綁在一旁的赤抬眸看著她,用著微不可見的聲音問道:“火神,你當真……”
“閉嘴!”她剜了他一眼:“否則你也是這個下場!”
柳絲絲坐在遠處滿臉笑意地看著這個場麵,甚至還頗有興致地玩著自己身前的長發,將它們編成了幾條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