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哦。”玉狐覺得自己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終於隻剩下兩人,落羽坐到她對麵,率先開口說道:“都是我的不對,你彆……彆生我氣了。”
她還是不說話。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彆氣著自己。”落羽將點心往前推了推:“吃點東西好不好?”
“都是我的不對,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彆不理我好不好?”
聽著他好言好語地哄著,崖香其實已經沒打算再與他僵著,隻是現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濃鬱的花香瞬間布滿味蕾,充斥著整個口腔,她不禁讚歎:“手藝越發好了。”
“梨花凝脂欲滴,應是柔的化身;抖落寒峭,卻又撇下綠葉先開為快,獨占枝頭之上,是剛和柔的高度統一,你就像它一樣。”
“嘴這麼甜,你倒是比這梨花糕更會哄人。”
見她終於笑了,落羽這才放下心:“以後我定會日日都哄著你,絕不再像今日這般惹你生氣。”
他可能真的學過變臉。
“你可見著碧落了?”
“嗯。”一提到碧落,他的臉瞬間陰沉了幾分下去。
“你可能理解我的做法?”
“之前不能理解。”落羽看著她拿著糕點的手指:“這會兒倒是想明白了。”
“哦?”
“你不是一個願意留下禍患的性子,如今願意留下她,必是有你的不得已之處,我之前未能理解,現下倒是想明白了。”
其實他哪裡是現在才想明白,隻是現在才有了心思去細想這件事,之前因為水神氣息而被擾亂的心神如今稍加整理,終於能看到之前未能看到的東西。
“嗯,是個體貼的好徒弟。”
見她心情變好,落羽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心中的疑問拋出:“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何你的手上會有彆人的氣息嗎?”
他已經認定了那是水神的氣息,如果不能問清楚,怕是就被這一點糾纏困惑數萬年都不能忘。
崖香嘴裡嚼著最甜的糕點,心裡卻有些苦,這麼匪夷所思不合乎常理的事情要她怎麼說?
難道要告訴他,她回到過去看到他與長言本是一體?自己也不過是將那個司落當成了他的替身?
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邏輯,饒是她這般心大的聽了或許也會想不明白,更何況身為當事人的她到現在也沒能將所有事情都想明白……
“這說來是一件很離奇的事情,若是你真想知道,且等著我理好思路再與你說。”
她這句話特彆像人界話本子上男子說的話,聽起來倒極像是在為自己爬牆頭的事找借口,甚至現在還因為找不到借口打算將這件事拖延下去。
拖著拖著就淡忘了?忘著忘著就以為沒發生過了?
她還真是一個“渣男”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