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個桃子才停手的崖香拿出絹帕擦了擦嘴:“神界果然是天上地下都向往的好地方,就拿這桃子來說,我鬼界可是斷斷吃不到的。”
“你若喜歡,本君每日差人給你送去就是。”
“那敢情好,我還惦記著您的魚呢,那味道也不差。”
“這些都是小事。”
“嗯,那就先謝過了。”
天君慢慢站起身來,繞著那團靈火走了兩圈,自己也暗自試了試這靈火的力量:“你燒天宮的事本君可以不和你計較,私自放走天牢重犯的事也不打緊,但這靈火……你是否能給本君解釋一下?”
“天君,做了這麼久這個位置,我想您一定最是能審時度勢的不是?”
“你這是何意?”
崖香將手擦乾淨,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好,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以我現在的實力,若真想要毀天滅地也並非不行,隻是我一向懶散,也懶得去做這個罪人。”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天君您能明白……”她微微支著身子,猶如銅鈴般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給他營造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燒天宮這事我日日都可以做,但也可以不做。”
“你敢威脅本君?”
“我是與你來談條件的。”
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天君負手看著她,根本不敢隨意開口,唯恐自己一個不慎就被她給帶進溝裡去。
原以為她隻是個驍勇善戰的莽夫,如今看來,卻是條暗藏禍心的毒蛇。
她燒了天宮、放走天後之後,天君不是沒有打算整治她,但不知為何,每每一有任何針對她的決策之時都會受阻,甚至他準備派人暗殺之事都能被她提前知曉,她還將那人私自處置掉給扔了回來。
可是據探子來報,她一直都沒什麼動作,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與她那個徒弟**……
到底是一直以來小瞧了她,還是她偽裝掩飾得太好?
崖香見他眉頭緊皺,知道這人的心思縝密,所以便直接打斷他的思緒:“怎麼,天君一瞧見靈火就怕了?”
“即便你是火神一職的繼任者,也需得明白,在這三界之內,本君才是至高無上的那一位。”
“隨您的便,您要的是權利,我要的是盟友,不衝突。”
天君思緒被她突然打斷,隻好假意去觀察那團靈火,實則卻在觀察她,在這副跋扈的皮囊之下,她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即便曾經親封她為戰神,也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甚至為了讓她離開神界的一種做法,但如今她突然帶著靈火而來,還特意在眾仙麵前顯露實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若真的如她所說,她需要盟友,那她對付的到底是誰?這天地間連她都對付不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越想越是複雜,天君隻好回到位置上坐好:“你已然能自如地使用靈火,為何還需盟友?”
“因為單打獨鬥太累了,我想換個法子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