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燒了多少?”
“就隻燒了一半……”
“隻燒了一半……什麼,你燒了一半!”玉狐直接蹦到了她麵前,站在案上齜牙咧嘴地看著她:“你不怕天君追殺你?”
“方才去了一趟,他好像沒有要怪罪我的意思。”
“你去了神界?天君竟然沒有怪罪你?”
“嗯。”
方才炸起來的毛總算是順了下去,玉狐踮著腳跳下案幾,卷著尾巴繞著她走了幾圈:“不對啊,你向來不喜與我說這些的,說!你有什麼陰謀!”
“若我說想拉你下水呢?”
“你……你打算做什麼?”
崖香突然笑了起來,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盛放出淡紅色的光芒:“做一個誰也破不了的死局。”
“你要搞誰?”
“我自己。”
“你又病了?”玉狐輕輕搖了搖頭,用著十分同情的眼神看著她:“敢不敢正常一點?”
“現下與你說的就是正經事。”
見她的笑容中透著正經,沒有一絲戲謔,玉狐這才終於正經了起來,他將頭湊了過去:“你到底想做什麼?”
“有人想我死,那我便如他所願。”
“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與玉狐交代了一些細節之後,她又單獨去尋了菽離,將與玉狐說的話與他再說了一遍後,亦是達成了共識。
隻是菽離沒有任何驚訝的表現,他一直都十分平靜看著她,甚至連一句質疑都沒有。
崖香看著他淡定得不行的臉,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你就不問問我為何這樣做?”
“你做事何時不曾妥帖過?”菽離的眼神平靜地猶如一攤死水:“更何況,我一直都覺得你在扮豬吃虎,裝作什麼都被算計的樣子,指不定是誰算計誰……”
“知我者,菽離上神也。”
等到將這些瑣事都安排妥帖後,她這才放心地準備回寢殿,半路上遇見了鬼鬼祟祟的右麒,她立刻掐了個隱身訣跟了上去。
一路跟著他到了左麟的屋內,才看見他神色有些呆滯的敲著門:“開門……”
還沒等到門內有人回應,就見他神色一變,一臉嚴肅地大聲問道:“是誰!”
哪知他說完這句話後,又恢複了呆滯的狀態,繼續用手扣著門:“是我,右麒。”
他在做什麼?自己排演話本子嗎?
“我不想見你!”
“我有事找你……”
崖香覺得太陽穴的地方跳了一下,這人怎麼這麼詭異?自己和自己說話?
按理說被她使用過伏羲之力的人是斷不會產生這樣的問題的,但他神情一會兒呆滯,一會兒正常,甚至在正常時還學著左麟說話口氣,這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