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冷漠地看著他的肉身,落羽拿出一張絹帕擦了擦手:“曾經你不也是很反對我留在她身邊嗎?如今倒是終於讓你放鬆了警惕,可以讓我輕易得手了。”
等到菽離進來時,正好看到落羽倒在一旁吐著血,十分虛弱地半閉著眼睛。
“發生什麼事了!”菽離急忙走過去扶起他:“你怎麼傷成這樣?玉狐呢?”
落羽指了指牆角的狐狸皮:“他被打暈了……”
“是誰做的?”
“我也不知……”
菽離心疼著他體內的長言魂魄,根本來不及去查看玉狐的狀況,趕緊掐訣就要為他治傷,哪知突然對上了他的眼睛,瞬間就停止了動作……
“你現在可是上神,我哪裡動得了你,更何況連你也出事了,她必定會懷疑。”
落羽按著菽離的肩膀,赤紅色的瞳孔緊緊盯著他,用體內的神力帶著血族術法運行,一寸一寸地剝離著菽離的記憶:“今日之事你什麼也不記得,隻知道玉狐頑皮,去了彆處沒了蹤跡。”
“是。”
眼看著得手,落羽急忙催動全部靈力,死死地用瞳孔抓住他的眼神繼續說道:“她給你安排了什麼事?”
“暫且隻等消息。”
“消息傳來時記得告訴我。”
“好。”
右手輕輕一揮,菽離的眼睛立即恢複正常,而屋中也隻有他一人坐在地上,一旁的落羽和玉狐儼然不見。
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的肩膀站起身,他有些莫名其妙地轉了一圈:“誒……我到這兒是乾嘛來著?”
落羽將玉狐的肉身藏好之後,正準備動身去鬼域,正好看到左麟鬼鬼祟祟地跑去了後殿,不知道在裡麵做了些什麼又悄悄地遁了出來。
他心下疑惑,等左麟走後才進入了後殿,見裡麵沒有任何異常,隻當是他神智還沒恢複完全,便不再理會。
又去偏殿找到了已經沒兩日活頭的碧落,落羽眼帶寒意地看著她:“你就要死了,有沒有什麼遺言?”
他早就知道碧落的症狀和魔君如出一轍,之所以放任她如此,也是為了更快地了結她的性命,隻有這樣,崖香才能永遠查不到菘藍到底為何而改變。
本來他是不打算理會她的,隻是如今也找到了她存在的價值。
碧落目光癡癡地看著他:“在這彌留之際,你竟然還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我讓你死前做一件事你可願意?”
“我自然是願意的!”
“好啊,那你便去替我那沒用的哥哥續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