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玉狐便退進結界中,並在上麵加了三重幻境確保這裡的安全,而崖香也帶著染塵各自隱了氣息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後,玉狐有些泄氣地坐到了地上,其實他從醒來後一直都緊繃著神經,絲毫不敢放鬆,畢竟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
被落羽剝離下肉身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完蛋了,甚至還在被封印在異世錄上時開始了自暴自棄,想著反正也活夠了,現在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哪知那東西上麵一早就被崖香下了術法,這才讓他得了機會回轉。
說起來,他應該是要感謝她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若不是因為她,落羽怎麼會對他下殺手……
所以他一直都很刻意地去回避這個問題,他不想讓自己陷入牛角尖中,更不想因為這些事與崖香有了嫌隙。
但這會兒一鬆懈下來,他滿腦子都是落羽的臉,他的眼神很是凶狠,他的手法也乾淨利落,他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甚至於讓他一個活得很久的神獸都沒有還手之力,若是崖香與他真的對上,也許都隻能鬥個平手。
可是他也知道,崖香很是寵這個徒弟,更是在無形中縱容他的這些行為,就像現在,即便他被害成這樣,她也沒有去責怪他。
這女人啊……就是容易被感情衝昏頭腦。
*
崖香帶著染塵直奔神界時,路上也迎來了黑白無常,在他們二位合力的護送下,悄然無聲地來到了曾經崖香看天機的地方。
隻是她這次不是來看天機的,而是有事來問問聖嬰靈童的。
到了天河儘頭處,崖香看了一眼心情不太好的白無常:“誰得罪你了?”
他的眼神無意識地掃過染塵:“沒什麼,你們下去吧。”
黑白無常好像與妖族有點什麼,但又都礙於她的麵上沒有提出來,這是一個得快些解決的問題,否則日後行事必出亂子。
染塵看著這神界的天,眼裡的震驚都已經溢了出來:“原來神界是這樣子的。”
“你沒來過神界?”崖香有些奇怪:“按理說妖族未被封印之前,妖皇亦是需要上來朝拜議事的。”
“神族對我們多有忌憚,怎會引狼入室?”
“倒也是,天君他老人家一向謹慎。”
黑無常算了算時辰,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時辰不早了,趕緊下去吧,三個時辰之後我和老白再來此處接應你們。”
“若是三個時辰之後我們沒有上來,你們便自行離去,無需再理會。”
白無常瞪著眼睛看著她:“你什麼意思?之前怎麼沒告訴我可能有去無回?”
染塵也看著她:“下麵很危險嗎?”
“倒不是危險,隻是怕你們會一直等我們,在神界耽擱太久終究對你們不好。”
崖香的右手已然幻出噬骨扇拿著,左手也將那顆沒多少靈力的女媧石悄悄地陷進了手心之中,之前女媧石放在樹妖處似乎有了點作用,也許能在此處帶著她去揭開故事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