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搖著腰肢慢慢走遠,玉狐煩躁地摸著自己的頭:“這女人煩死了!”
菽離也終於正色了起來:“妖皇,可否借一步說話?”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玉狐斜睨著眼睛問道。
“你且安心地待在這裡就是。”
帶著染塵七拐八拐,終於尋到了一處無人的僻靜之地,菽離這才放下防備小聲道:“有人托我問你一句話,這魔界待得可還習慣?”
“她醒了?”
“嗯,早就醒了。”菽離也不打算對他隱瞞:“隻是還無法離開鬼域。”
“為何?”
“我也不知,她也沒有告訴我。”
染塵點了點頭,看來這崖香對著誰都沒有交代過自己的底,也不知她是真走不出,還是刻意裝作走不出。
但就以如今的情形來看,她藏身在鬼域也是最好的一個法子,至少在那個地方,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她的安全。
想著她最終的目標就是神界,染塵覺得眼前的一切平靜的確是該被打破了,而這個契機正好就是菽離回來的時候。
許是她的有意安排,讓菽離在此刻回轉,就像一個引線一般,預備著要燃起最後的煙火。
將崖香交代的事情與染塵說完之後,菽離便獨自返回了鬼界,一路上還遇上了兩個神界探子,也都不躲不避地迎了上去,讓他們能跟蹤他跟蹤得更容易一些。
如今的鬼君殿隻有黑白無常和左麟在住著,黑白無常倒也還好,隻是將這裡當做一個落腳點,而左麟卻是做起了主人。
特彆是在當初落羽離開之後,他還與諾茨爭搶了許久,才爭到了這鬼君殿的主事一位,也順道將那個看著就礙眼的一等法師給驅逐了回去。
這裡畢竟是東方大陸,怎可容他一個西方的法師放肆。
不過,這一切也都是在神界的默許下完成的,畢竟崖香這個鬼君已死,一直待在這裡的左麟又與右麒融合,所以現在效力於天君的他,自然而然就成了鬼界的主宰。
更奇怪的是,崖香與黑白無常都沒有阻止這件事,更是從側麵出手讓他在鬼界的地位越來越高。
菽離一路大搖大擺地來到鬼君殿,看了一眼在上麵坐著的宛若主人的左麟假意地咳了咳:“不知現在該喚你為何名?”
“菽離上神回來了?”
已經完全沒有左麟性格,也沒有右麒脾性的他,如今倒像是一個陌生人,甚至一顰一笑之間還有些柔媚,這是中邪了?
“嗯……你這是什麼情況?”見他那副硬漢模樣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顆嬌滴滴的女人心,他實在摸不透他這是在演,還是在刻意偽裝。
“還請上神莫要取笑我,我也是因為充分融合後,終於找回了自己。”
找回了自己?就是變成一個娘娘腔?
隻不過菽離也懶得去管他現在是哪種狀態:“現下鬼界是你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