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讓他誤以為自己要殺了他來換取長言,所以逼得他不得不奮起反抗。
即便他知道蘭斯一死,崖香便會身遭反噬,但這也不會真的至她於死地,隻是讓她沒有了實力再去融合長言。
他的極端和偏執,恰好地被左麟給利用了起來。
所以她即便再記恨落羽,也明白最該記恨的是誰。
看著還在痛哭流涕的人,崖香有些不耐煩了起來,看了一眼躲得遠遠的菽離:“你躲這麼遠作甚?”
“怕濺一身血。”
左麟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從方才她進來時他就覺得有些奇怪,她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
不再是往日裡上神的氣息,而是一股帶著死氣的魔息,仿佛她就是一具在鬼界裡生出的魔族屍體一般……
想到此,左麟這才意識到,這不和那個魔君菘藍是一個樣子嗎?
還沒等他細想明白,崖香的手就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尖銳的指甲已然刺進了他的肌膚深處。
身體猛地一縮,左麟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從脖子上流走,她的手就像血族的牙齒一樣,拚命地吸著他的血液和靈力。
“你……你怎麼……”
話都來不及說完,他就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而作為鬼君的崖香自然能將他的魂魄給打散,甚至還在現場就拿出命薄添上了幾筆:“死於血族截殺。”
菽離走過來看了看:“是否要將屍體處理了?”
“不必,扔去天山腳下,讓天君好好看看。”
“你就不怕他發現你還活著這件事?”
“他發現不了的。”崖香拿出一張絹帕出來擦著手:“無論是命薄,還是氣息或者是死亡方式,都是血族乾的。”
“為何刻意做成血族的手法?”
“因為修補裂縫的事,他有些得意過頭了,得讓他時時刻刻警醒著。”
菽離還是有些不明白:“難道你是想挑起血族與神族的戰爭?”
“這倒無所謂,我就是要讓他不能安睡,日日都提心吊膽地擔心著自己的威名會被毀掉,夜夜都不寐地愁思著自己那些齷齪事被天下人皆知。”
“原來如此……”
菽離正要抬手掐訣將屍體送走時,崖香突然按住了他:“且等等,讓我先殺了外麵那兩個跟著你的神族。”
“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他的心腸還是比較柔軟:“更何況我如此大搖大擺地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到嗎?”
“才不是呢。”崖香的嘴角掛起鬼魅般的笑容,右手的指甲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汲取血液:“讓你大張旗鼓地來,就是為了將他們引過來而已,並沒有其他深層次的意思。”
“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