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一心隻待在這神廟裡,對外麵的事情不管不顧,我們終究需要一個統領者啊……”
自上次見到崖香和以前的落羽後,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個坐墊,本以為還可以求得再一次的機會,可是沒想到求而不得就罷,連修為都無法恢複。
“血族的未來與我無關,你走吧。”
他現在隻想著那個日日夜夜都纏繞在他心裡的人,對其他的任何人和事都不感興趣。
諾茨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然燃起靈力將他給送了出去:“再多言,你就不用等著壽終正寢了。”
“難道您就不想為那位上神複仇嗎!”諾茨終於忍不住咆哮了起來:“您既然日日夜夜都隻想著她,那為何不去替她報仇?”
落羽的背影微微動了一下,還是什麼也沒有回答他。
和以前無數次的結果一樣,他還是無功而返,重新回到宮殿時,正座上方那個金發碧眼,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終於抬眸看向他:“還是不行?”
“他還是不願意。”
“我就奇了怪了,身為血族,位至侯爵,甚至還修習了神族仙法,怎麼就因為一個女神仙這般頹喪了。”
從前的諾茨總有許多屬於自己的小心思,他想要奪權,也想要至高無上的地位,但真的到了這一天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老了。
凡人的壽數總是很短暫,即便他身為一等法師,也總逃不過生老病死的命運。
所以他才會扶持這個血族女子上位,不僅僅是因為女子心性軟善好操控,更是因為他也想要血族這個不老不死的能力。
隻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的心思,她不僅利用了他上位,更是遲遲不願兌現承諾,將他變為血族。
畢竟咬一次,隻會讓他成為奴隸,而如果能喂血三次,那麼他便能和她同享壽命,甚至還有了個可以一直提供能量補給的人。
可是他是法師,不會被咬一口就輕易被操控,但是海蓮又遲遲不肯喂血,這才讓他看著自己不斷老去,直至死亡將至。
既然她不肯,那麼他就隻能回頭去找落羽,想著他總會記得過往的情分,會聽他的勸再次走出神廟,奪回權利,為他續命。
但他不是崖香,所以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也無法動搖他的念頭,近年來他屢屢去尋,都是被拒之門外。
其實,以落羽的性子,已經算是對他寬仁了,否則早在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海蓮瞥了一眼連站都不能站太久的諾茨,她撫摸著自己小指上的指甲:“若是你無法勸誡他出來,那麼我也無法答應你為你續命之事。”
“其實他出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畢竟他才是擁有最珍貴身份的那一個,他一出現,你就會地位不保。”
“無妨,我有的是辦法。”
難道又是學那位公主的那一套?想以美色誘之?
諾茨無奈地搖了搖頭,為什麼總有這麼多人不自量力,即便她的確生得好看,也確實很容易讓人動心思,但相比起那位女上神而言,還是遜色了不少。
她差的也許不能算是容貌和身姿,而是那位上神的風骨和氣質,還有那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決心,至少在目前看來,他還從未找到一個能與她相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