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來?”她倒也不避諱了,直接對著他說話。
“師傅……咳咳咳。”不停地擦著嘴角湧出來的血液,落羽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能繼續說話:“能讓你打我罵我,我真的很歡喜。”
敢情他這是送上門來找虐來了?
要不是想著長言的魂魄還在他身體裡,她現在真的想一把掐死他算了。
柔柔弱弱地坐在地上,落羽也不再嫌棄已經被血染了的衣服,而是睜著一雙可憐的眼睛看著她:“師傅,能聽見你對我說話真好……就算是你現在打死我我也安心了。”
又來了又來了!
又開始起了他病病歪歪博取同情的那一套!
“落羽,你可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找死?”
“我知道……從我去動蘭斯時我就知道……但我真的隻是害怕你會為了水神而不要我,並不是存心想要害你。”
“反噬加身有多痛苦你不是不知道,你竟然敢將其返回到我身上?”
崖香突然站起身來慢慢走下去,走到他身前蹲了下來,用噬骨扇挑起了他的下巴:“你可知道,若不是你的這些小動作,我本不用受如此重傷陷入沉睡?”
這次,他居然沒被彈開?
詛咒呢?那道之前一個隔著他的氣牆呢?
忍不住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入骨的冰涼之感傳來,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蟬:“你手怎麼這麼冷?是不是傷還沒好?還是這裡太冷冷到了?”
她在和他算賬,他居然還有心思去在意她手冷不冷?
“冷的原因你不知道嗎?”崖香用另一隻手死死地捏住他的下頜骨:“若不是你,我哪用整日吸食魂靈來維持自己,哪會成為一個不人不鬼不神的怪物?”
“師傅……我替你想辦法,我一定能找到讓你暖起來的法子。”落羽的雙眼突然噙滿了淚水,滾落的淚珠滑過他被掐紅的雙頰:“你留我在你身邊做仆人也好,做擺設也行,就是彆不要我好嗎?”
眼中有一絲掙紮閃過,她突然放開他起身,無形的氣牆再次出現:“詛咒一直都會在,隻是我此刻強行破出了而已。”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我知道你能看得見我,聽得到我說的話就足夠了。”
“你彆想太多,我隻不過是想利用你奪取血族勢力罷了。”再次在他心上狠狠地捅上一刀,崖香十分絕情地轉過身:“等事情了解,我自會親手送你上路。”
“都沒關係……哪怕隻有一刻能與你相處,我什麼都願意。”
落羽對著她一向嘴甜,所以她也並沒有被這些甜言蜜語所打動,看著門外守著的金甲護衛,她的眸色暗了暗:“你不怕死嗎?”
“我曾經向往過死亡和解脫,但是你給了我希望和溫暖,也是你帶著我站在了陽光下。”
似乎還因為他曾經的作為而不忿,所以崖香毫不留情地繼續補刀:“若不是顧念著你體內的長言魂魄,你以為我會留你這麼久?早就在地牢見你時便了結你了。”
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長言之事,但她還是將此事給提了出來,倒也不是賭氣,而是為了搞清楚落羽和長言之間到底存在什麼關係,而且落羽這個愛你愛到殺死你的性子必須要改改,否則遲早還會鬨出事情來。
“那時的師傅就已經知道了嗎?知道我是由什麼所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