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修為和靈力高深莫測,所以是斷不會失手的,即便她隻是做做樣子懲罰尚景,也絕不會多費力氣打到一旁的落羽。
除非,她真的看得見他,所以才會借著這個機會收拾他。
借著尚景的手站起來,落羽腳步踉蹌地走回殿中,他看著重新垂下眸子的崖香:“師傅,你看得見我對不對?”
她仍舊沒有回答他。
“我知道你看得見我對不對?你也聽得到我說話對不對?”
尚景以為他被打傻了,隻能是強行扶著他離開:“上神,我先帶羽公子去療下傷。”
落羽有些呆滯的被尚景帶離了這裡回到了院子,將他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尚景抬手就要給他治傷。
但手還沒能碰到就被按下,落羽有氣無力地說道:“不必了。”
“你知不知道你傷得有多重?”
“如果我的傷能讓她開心一點,那倒也是一件好事。”
“你不會真被打傻了吧?”尚景摸了摸他的額頭:“腦子是不是不太清楚了?”
“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行吧,我就在外麵,你如果想通了要治傷就喚我一聲。”
躺在床榻上的落羽不停地回憶著各種細節,她雖然一直沒有正麵回應過他,但從細微之處可以感覺到,她並不是不知道他的存在。
就譬如她在他殺了諾茨和伯納德之後說的話,很明顯就是對著他說的,而且也精準地找到了他的方向。
如今的這一下,更是能驗證他的猜想,她出手就是為了針對他。
心中的欣喜立刻替代了滿身的疼痛,越是被她虐他就越是開心,因為這樣足可以證明她並不再是無視,哪怕是存著恨意,也比視若無睹來得更好。
勉強調息了一會兒,他便支撐著起身要去找她,就算是死,他也隻想被她打死。
尚景一直守在門外,總覺得是自己的莽撞發言連累了落羽,所以隻能守在這裡,等著為他治傷來彌補心中的歉意。
哪知沒等到他找自己治傷,卻等到了他又要跑去找崖香。
“我的老天爺啊……羽公子你就消停一點吧,這會兒上神正氣著呢,我也不敢去招惹她啊?”
“我自己去,你在這裡歇著吧。”
“你自己去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她也看不見你,你去了也能悄悄地瞧她幾眼。”
落羽像看傻子一樣地看了他一眼:“嗯,我就是去悄悄瞧瞧她。”
畢竟有些事,隻能是他單獨去和她說。
崖香仍然還在那座宮殿內,似乎是料到了落羽會來,一直拿著噬骨扇輕輕搖著。
他白色的身影剛剛走進殿內時,陰風又至,猛地將他掀翻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