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這麼擔心我,倒像是回到了在神界的日子,那時候的你連彆人說我的一句閒話都聽不得呢。”
從前水城裡的那個長言與她回憶往事時,她一點也不反感,反而還會有共鳴,但如今這位君祺回憶的時候,卻激不起她任何一點漣漪。
明明是同一副皮囊,同一個語氣聲調,更可以說同一個魂魄……
但她就是打不起精神來去關注他。
“你還能想起多少神界的事情?”
“很多呢……”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目光深遠地看著遠處:“最深刻的就是你擊敗赤焰獸後回來,滿身是火的樣子。”
見她沒有接話,君祺之後繼續說道:“幸好我有操控水的能力,這才能替你壓製住身上的火……”
“是啊……”崖香故意燃起指尖上的靈火,讓那些紅色的火團子在指尖上翻轉跳躍:“但其實我的本體就該是火才對。”
“你怎麼……”
君祺已經在記憶中得知她的本體是伏羲琴,如今見她居然能幻出獨屬於火神的靈火著實有些驚訝。
“你說這是不是巧合呢?水火本就不相容?”
“胡說什麼呢?”他回過眸刻意不去看她的手指:“你如今倒是活泛了許多。”
“這不還得感激你?”
她又在試探……且明目張膽到君祺都已經察覺出來其中的不對勁。
“你是不是在找一件東西?”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了。”
“不錯。”他突然站起身來看著她:“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這件東西我必定順手奉上?”
難道東西在他那裡?
怎麼可能,她與染塵都在秦王府待著,若是王府內有煉妖壺他們怎麼會感覺不到?
他到底是在使詐,還是真的知曉那個東西的下落?
崖香的沉了沉眸:“什麼事情?”
答不答應是她的事,但問不問清楚就是必須要做的事了,總得知道這個人要的是什麼,日後才能好下手。
“我在人界的這兩年,你來替我渡化。”
“菽離上神不好嗎?他可是一門心思都想著你。”
“因為你很有宅鬥的天賦。”
這是什麼鬼邏輯?
她,宅鬥?還天賦?
不去把他那秦王府拆了都已算是對他的仁慈,竟然還想她堂堂一個戰神去幫他做那些小女兒家才做的戲?
“我想你找錯人了。”崖香起身錯開他走了幾步:“菽離上神的心眼也多,扮作女子也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他。”
現下她哪裡還有時間去幫他渡化,即便命簿裡的內容隻有她和黑無常知道,但這種凡人朝堂上篡權奪位的事她可沒興趣。
既然他都有了這麼多守護者,也不差她這麼一個,反正最後需要她出手時她會出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