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很難拿到煉妖壺,那你還怎麼用那個東西去救你的徒弟。”
都已經要準備下樓梯的崖香這才終於停住了腳步,眼前的這人真的不簡單。
他不僅知道她要的是什麼東西,還知道她的用處是什麼,即便她知道菽離難免會說漏嘴,但他再這麼衝動,也該知道現下這人可是個人界的金仙,不能算是同類。
“你倒是知道得挺多的。”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如何使用煉妖壺,如何,可還有興趣?”
“成。”
不過就是渡化而已,她隻要讓他按照命簿上記載的東西做事即可,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明日你隨我進宮麵聖。”
“為何?”
“要奪權,總得摸清對手吧?”
“嗯。”
拒絕了他邀請她同乘一車的邀請,崖香難得的去見了落羽,因為休息得不錯,所以他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連那蒼白的臉上都終於有了些紅暈。
“感覺如何?”崖香嘴裡雖然在問著,手卻已經搭上了他的脈息:“看來人界挺適合你,養得不錯。”
“不是養得好,而是心境改變了不少。”
“哦?”
見她有時間聽自己說話,落羽也順勢過去將她圈在懷裡,隻是他圈得十分小心,讓她絲毫不覺得被擁住,隻覺得是他在身後,但在他的視角裡,她卻實實在在的被圈進了懷裡。
“從前總是想法多,也總想拘著你,如今看得開了,自己也開心了一些。”
崖香側目看了看,見他始終保持著距離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心底滑過一聲歎息:“你這是要悟道了?”
“可惜即便得道也成不了仙,我始終不是東方大陸上的人。”
最近她時常會想起司落,那個帶著落羽的臉,長言的品格,卻有著自己的小脾氣的上古水神。
也不知怎麼回事,她總是無法將司落和長言聯係到一起,卻時常會覺得落羽與他有幾分相似。
“其實一開始大地之上也沒有東西方之分,那時候也有得道的神仙,你倒也不必如此垂頭喪氣。”
知道她是在寬慰自己,所以落羽也稍稍地靠近了她幾分:“聽妖皇說你最近在找東西?”
“嗯。”
“妖皇還說你找那個東西是為了救我?”
“他以前可不是個嘴碎的,怎麼一來了人界就學成了這樣?”
輕輕地笑了一下,他突然抬手將她肩上的頭發細細理好放在後背上,然後下巴就擱了上去:“許是怕我們在有限的時間裡還在鬨彆扭,浪費了這為數不多的光陰。”
“彆急,未來還長著呢。”
她反手將落羽按回去躺好,然後抬頭看了看屋頂,還是忍不住交代了起來:“我替君祺渡化,他便會交出煉妖壺,到時候你就不必急著死了。”
“隻是渡化麼?”
“他想成神的心思再明顯不過,反正這東西我一時半會找不到,留下來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貓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