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也好,那你留在他身邊時一定得多加防範。”
見他不僅沒吃醋,還囑咐了起來,崖香感覺有些錯亂。
這還是那個三步一喘,五步一嬌,心眼小的連他自己都裝不下的落羽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識大體了?又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看得開了?還是說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在意這些事了?
見她一直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落羽的嘴角噙起了笑意,笑得彎彎的眼睛裡麵如同水波搖晃:“是不是覺得我態度有變?”
“嗯。”
“我總不能讓你沒人照顧,我走之後,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所以我也樂意見你們多相處相處。”
什麼東西?
這是他的台詞嗎?
“落羽,你是不是病糊塗了?”
說著崖香就要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但手還沒摸到就被他拉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破壞了你們之間的聯係和感情,所以現在我想為你們做點什麼。”
這麼大公無私?
將她往彆人懷抱裡推?
而且還嬌滴滴地打著為了他們好的旗號?
今天的落羽怎麼一股子綠茶味。
“你確定?”
“嗯,我師傅雖然很厲害,但也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女子。”他的手指似乎很眷念她,所以一直不肯撒開:“你馳騁三界這麼辛苦,總得有人為你洗手作羹湯才是。”
崖香覺得此時的自己猶如被三道天雷齊齊轟下,實在是被雷得外焦裡嫩,好不自然……
先不說落羽這綠茶味的話,就說他這突然大轉變的態度,要麼是他瘋了,要麼就是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想到此,她似乎也明白了他這麼做的意思。
這不是存心給她找不自在嗎?
他在這裡裝大度扮可憐,不就是因為看她給君祺渡化已成定居而走的迂回戰術嗎?
隻要他足夠的大度,足夠的放手,又帶著足夠的可憐,那麼她一定會良心不安,也會對君祺敬而遠之。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既然如此,她也樂得和他演一演。
“落羽,既然你能如此想那我也就放心了,接下來我會安心地替他渡化,據說他還需要一個極具宅鬥天賦的女子……”崖香刻意頓了頓再繼續說道:“又說我有這天賦,想來也是有趣。”
“宅鬥?”落羽一直維持的平靜麵容終於有了一絲破裂:“他這是要你入宅的意思?”
“我也不知,畢竟這凡人的規矩我也不太了解。”見他的確開始著急了,她繼續故意說道:“不過方才聽你一說,我也覺得該和他相處相處,畢竟以後也是要歸位的水神,怎麼著也是我的師傅歸位了不是?”
猶如被她一把刀子插進心裡,落羽無力地躺在床上,虛弱的嘴角扯了扯:“是啊……他才是那個能陪你最久的人。”
“那這煉妖壺……到時候就讓染塵幫你吧,你不也說了嗎,我得和他多相處相處,至於你不用死了之後要如何,也得你自己安排不是?”
“師傅,我錯了……”